封天极展开边关地图,虽说现在已经离开边关,但地图是时时看。
直到现在为止,他仍旧不相信他的副将会通敌。
所信者,听也,而听犹不可信。
就算是亲眼看见,也不见得是真的。
当初,他敢把边关交到副将手中,除了相信副将的人品之外,也是相信他自己,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压得住。
鹰隼速度快,去边关一来一回也要三五天左右。
这段时间他必须沉下心来等,不能做任何任性的决定。
正在查看地图,管家敲门进来。
“何事?”
“王爷,老奴有一事禀告。”
管家也是跟着封天极的老人了,从他开府,就一直跟着他,儿子更是在军中效力,妻子之前也是王府的管事婆子,几年前病逝,丧事也是封天极给出的钱。
封天极抬头看他,见他少有的犹豫,问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王爷,那位小娘子,她自己去了浣洗处,说要帮着洗衣做点活,老奴觉得她是客人,但又劝说不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封天极笑笑:“你是管家,怎会不知如何是好?她的确算是客人,但也是穷苦人出身,既是她愿意干,你就让她干。你就跟她说,府中的活多得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管家:“是。”
封天极看着他:“还有事?”
管家垂着头,竟是不敢看他,封天极眸子微眯,莫名觉得他像是有点害羞。
这个词儿一出来,封天极自己都惊了惊。
“还有什么事?”
他琢磨着,莫不是管家的老妻去了许久,他想再娶了?
所以才露出这般神情。
“王爷,”老管家吱吱唔唔,“老奴年纪大了,不像之前般年轻力壮,有时候难免有很多事,不不”
封天极听得嗑绊得难受:“是府里的事太多,让你觉得吃力,还是怎么了?直说便是。”
老管家一听这话,急忙跪下:“王爷息怒,老奴并非是嫌活多,想偷懒,而是,您与王妃新婚不久,贴身事务理应由王妃来料理,老奴粗手笨脚,怕怕是当不好这贴身管家。”
封天极:“??”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贴身管家?”
“是,老奴实在是”
封天极舌尖舔了舔门牙:“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