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更不敢把侄子放出来。
忽然有一日,田彭祖来到衙门,人虽然还是很阴郁,但至少有了精神,愿意来点卯当值。
老知府喜忧参半,处处照顾他。
日子一久,老知府觉得,田彭祖应该是把悲伤事放下,也就慢慢松了心。
不久,老知府年纪到了,想告老归隐,就推荐了田彭祖接任。
田彭祖那时的确做得不错,京城中有卓尚书替他说话,又有老知府推荐,他这个官接得非常顺利。
吕才哆哆嗦嗦地说完,不禁呜咽出声:“叔父离开前夜,与我说好,说已经交代管家,次日一早就带我离开,给我留了足够的银子,还写了荐书给书院,让我直接去就好,远离徐州。可我一直也没有等到管家来。”
封天极看着被田知府撕碎的信:“因为他死了,他,管家,包括全家在内二十七口,都在被人杀死在城外。”
吕才霍然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声响。
田知府眼睛赤红,眼底如关押着一头嗜血狂兽:“这不可能,这是假的!我妻子不会不会的!”
南昭雪道:“老知府心中有愧,告老回乡之前,把这件事写信给京城中的朋友,他的朋友,是卓阁老的门生。这次王爷写信回京调看你的履历,卓阁老也不知这件事,还是近日无意中与人谈到徐州,门生想起此事,与阁老唏嘘,阁老察觉事情有异,才连夜写了信来。”
“至于吕才,也是才提过来,他就在大牢,在你的眼皮底下,当初是老知府亲自关他进去,也没对其它人提起,这才让他活到今天,但也关到今天。”
吕才痛哭失声,额头抵地,后悔不已。
“至于你杀的那个吕才,究竟是何人,就得问问,这位好师爷了。”
封天极拍拍手,闫罗刀把师爷拎进来。
师爷穿一身夜行衣,背着包袱,腿和肩膀都受了伤。
“田彭祖,”封天极剑尖挑起师爷的包袱,“当初告诉你,你妻儿死因蹊跷,而且凶手是老知府和他侄子的人,是他吧?”
“帮你找查真凶,绑了吕才去见你的,也是他吧?”
田彭祖沉默着点点头。
剑尖挑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些细软,还有一枚戒指。
南昭雪一眼认出,和太白那枚,很像。
“田彭祖,”南昭雪捡起戒指,手上的混沌戒迅速发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