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并无半点凶煞之气,但偏偏是此,名震朝野,对付西林党手段酷辣无比,京畿一带,其名可止小儿夜啼。王至孝和黄谨丝毫不敢怠慢,都是大礼参拜下去,口中给千岁爷爷请安。九千岁微微一笑,将手抬了抬,道,“起来罢,赐座——王至孝,你来说说,你干爹在之江惹了什么乱子?上个月之江道来折子倒四五成都在说什么买活军。”
九千岁从小并不识字,入宫后虽然进学,但只说粗通文墨,但此记性极强,虽然王至孝一年不过拜数次,但对他仿佛却依旧很是熟悉。王至孝和黄谨战战兢兢在脚踏上半跪半坐着,都是恭谨至极,不敢一丝轻佻,王至孝先从陆平取图说起,再说黄谨追查陆平,诈入福建道,在买活军手中带回了陆平,此王大珰早已飞马密奏,九千岁已然知悉大概,却依旧听得仔细,颔首笑道,“好,好,差你干爹办得很好,可那买活军是怎么回呢?如何攀扯上了他们?两件搅和在一起,倒是些麻烦。”
指是朝中弹劾王大珰擅离职守、插手军奏章,此时二早几天也已尽知,王至孝忙要说,九千岁却对黄谨道,“黄谨,是你惹来,由你来说罢。你干爹还说给我带了些好东西来,敢在信里夸口,必定是不俗,乘着会子些功夫,都给我,免得收入库房,再想起来也不知是何时了。”
仿佛半开玩笑一般地道,“若是东西不好,王知礼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他那个镇守太监,只怕也就当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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