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思正就亲自在头前带路,没多久就把这个长安来的贵公子,引到了自家的代园,来到林简住处附近的时候,林思正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公子,地方到了,要不要老朽去把七郎叫出来?”
“可不敢。”
贵公子连连摆手,肃然道:“林师是我授业之师,如何能怠慢?老人家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去求见林师就是。”
说完,他径自朝着林简的住处走去。
林思正犹豫了一下,便对着附近的林家人招了招手,带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退出了代园。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在屋里读书的林简,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这位赋闲在家的户部侍郎,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见过林师。”
这贵公子见到林简之后,立刻后退了两步,对着林简行弟子礼。
林元达笑呵呵的把他扶了起来,开口问道:“世子殿下怎么有空到越州来了?”
这位贵公子,乃是长安宋王府世子李煦。
林简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名声极大,学问也高深,就被天子聘请到东宫讲学,为太子授课,当时这位宋王府世子在东宫给太子做伴读,因此他与太子两人,都算是林简的学生。
他们彼此之间,虽然没有正经的拜师,但是不管是太子还是李煦,都以弟子礼待林简。
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这位朝廷里举足轻重的户部侍郎,也自然而然就成了太子党的人。
李煦起身之后,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叹气道:“去年林师被贬出长安之后,我与太子以及朝中诸多大臣,都十分气愤,奈何是陛下亲自下旨,我等也没有办法,上个月在长安城里突然看见林师声讨康贼的文章,太子殿下与我都担心林师在越州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在东宫商量了一番之后,太子殿下就让我到越州来看一看林师。”
元达公拉着李煦进屋坐下,端上茶水之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都被赶出了京城,本来自然是不会平白无故再去得罪康东平,只是前段时间有人告诉我,越州城里有朔方那边派来的刺客,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再得罪康东平一次,以天下人口舌求自保。”
李煦闻言,立刻脸色大变。
“康贼竟然如此肆意妄为,敢私自对林师下手!”
朝堂上的争斗,远比看起来要复杂的多。
就拿林简来说,去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