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开口道:“乾德五年,我家里人在蓝田县正常买地,不知道因为什么,下面的人与蓝田知县韩有圭起了冲突,走几块地就没有能买下来,当时这件事情,是我大兄的妻弟程敬宗在办。”
说到这里,康东来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也康家买地,是想给子孙后代置办一份家业,程敬宗没有办成,我便训斥了他一顿,后来程敬宗便背着我去了一趟蓝田,他再回来的时候……”
“韩有圭一家便死了。”
康东来闭上眼睛,闷哼道:“这件事前后我毫不知情,但是也觉得有些蹊跷,后来在我的逼问之下,程敬宗才说出了事情,说他已经找人把蓝田那边的麻烦处理干净了。”
康东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当时我极为惶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甚至准备揪着他去京兆府投案,但是他毕竟是大兄托付在我身边的人,如果他死了,我对大兄不好交代。”
康二爷抬头看向石中矩等人,低声道:“于是,我便没有揭发此事,但是程敬宗做下这种恶事,我也越来越看他不顺眼,到去年的时候,再也忍不了他,便找了个理由,把他从工部赶到了越州去。”
说完这一切之后,康东来大声道:“所说有罪,康某最多就是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再加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三法司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但是不是康某干的事,康某绝不会认!”
听到康东来这番话,大理寺卿石中矩脸色都黑了,他猛地拍了拍惊堂木,怒喝道:“程敬宗都已经充军岭南了,你还要拉他替你背这口黑锅!”
康东来怡然不惧,昂首道。
“石卿正,充军岭南了也可以召回长安来,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三法司总不会想滥杀无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