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离开了荣怪儿的屋子,李秘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义庄。
义庄位于永安坊的西南隅,这地方有些荒凉,除了一些穷苦人家以及流浪汉,但凡有点能力的,都早已搬离了。
看守义庄的是个老仵作,许是常年不见光,脸色死白,毫无生气。
“我是永安坊正李秘,我想”
李秘刚开口,老仵作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头。
但见他走到义庄里头,点了三支线香,交给了李秘。
仵作是老行当,通常做事之前都要烧香拜拜,省得冤魂缠身。
亏得身体原主从小修道,李秘几乎是肌肉记忆,上线的姿态也很是自然。
老仵作从旁伸出一只手来,李秘也是一头雾水。
“不管来做甚,先给洗手钱,给了钱随便你做什么。”
原来想要钱,李秘也是哭笑不得。
他并非古板,也不是不通人事,只是他现在身无分文,想给钱也没有。
无奈之下,李秘只能摘下腰间的横刀,放在了老仵作的手里。
“这个先押着,回头再给钱。”
老仵作麻木不仁的浑浊眼眸突然亮起一点光,将横刀丢回给了李秘。
“既是贵人,何必戏耍老朽,你想如何便如何罢了!”
如此一说,甩袖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这唐刀也是身份象征,某种程度上倒是成了通行证了。
李秘着急查案子,也不多纠缠,径直进入到义庄内部。
这堂屋阴冷得紧,角落里堆着几口陈旧的薄棺,仿佛嗅闻到了人气,哗啦啦从里头爬出来十几个大老鼠。
长案上躺着几具尸体,空气中弥散着令人作呕的尸臭。
尸体只用破席子遮盖,露出脏污发紫的双脚,绿黑色的尸水流淌而下,周围蚊蝇乱飞,白胖胖的蛆虫四处乱爬。
李秘用袖子捂住口鼻,如何都忍不住呕吐的冲动。
屏住呼吸,尝试了几次,李秘总算是稍微适应。
亏得荣怪儿是新送进来的,尸首就放在最外头,也不难找。
李秘将他翻了过来,明显能看到他的后颈处有一道紫黑的勒痕!
“果然是被勒死的!”
判断死者是否自缢,从古代就有一个简单的法子。
那就是八字不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