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几个奴婢伺候着,此时正打骂奴婢撒气,而捕快们只敢在门外守着。
“钱启庸,你来得正好!这李秘几次三番污蔑我,甚至栽赃陷害,你还不把他抓起来!!”
宋舞阳指着李秘,跳脚骂了起来。
李秘冷笑道:“宋舞阳,知子莫若父,你做了什么,你家大人会一无所知?知父莫若子,这个事情若传出去,你宋舞阳要毒杀自己的父亲,你觉得宋员外会放过你?”
“这种情况下,就算把我抓了,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挽救不了你老宋家的名声,反倒会激起民愤,街坊邻居口耳相传,你老宋家只怕连丹书铁券都得再薄三分,你怎么还敢如此猖狂!”
宋舞阳躲在父亲的庇护下成长,张扬跋扈惯了,但官场觉悟远比其他人要高,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李秘的预测极有可能会发生。
李秘走到他面前来,抓起了他的手,展示给钱启庸等人。
“县尊且看,他手上这些伤痕,正是勒杀荣怪儿之时留下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早在他争夺银剑的时候,李秘就已经发现他不敢用力,而后发现了他手掌上的伤痕。
宋舞阳赶忙缩手:“你你放屁!这是我这是意外受伤,与荣怪儿无关!”
钱启庸不是笨蛋,又岂能看不出来。
荣怪儿脖颈上的勒痕,以及留下的绳索等等,只要拿来对比,并不难验证。
也亏得他们的刑侦系统并不完善,不需要做得十全十美,李秘做到这个地步,在李秘看来,漏洞百出,但在县衙这些公人眼中,已经算是证据确凿了。
李秘趁热打铁道:“宋舞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是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了。”
“其实我相信马钱子不是你投的,因为你没有作案动机,但人言可畏啊,你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这种节骨眼,只有承认淫贼案,才能洗脱你没有向父亲投毒,你有免死金牌,认下淫贼案也无妨,可如果你不认,所有人都认为你毒杀生父,你觉得宋员外会放过你?”
“这么说吧,你肯定比我们更了解员外郎,你觉得丹书铁券和你,员外郎会选哪个?”
宋舞阳颓然坐下,抓着头皮,想要发狂,却又极度压抑。
宋家的庇护,是他作恶的保护伞,正因为有了宋家,有了丹书铁券,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用极其卑劣变态的手段,来发泄他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