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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李秘指控宋舞阳是淫贼之时,宋玄问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但他认为这不是什么罪过,无论奴婢还是市井里那些贱女人,与牛马没有什么区别,这些奴婢不也一样当礼物一样送来送去的。
可宋舞阳终于得到了报应,或者真如李秘所言,是报复。
“对,是报复!”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说,他终于面对现实了。
“我要见李秘,快把李秘给我找来!”
挣扎了一会,稍有激动,他就心痛如绞,只能向家仆们下令。
宋舞阳的头颅没有下落,到底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有没有痛苦,凶手是谁,他也一无所知。
此刻,李秘成了他复仇的唯一希望。
因为李秘是最了解案情的人,没有之一。
找到宋舞阳的头颅,找到凶手,只有李秘能做到。
宋家这半夜来经历的事情,足以让这个长安望族摇摇欲坠,因为这些事动摇了宋玄问,而这个老人,是整个家族的根基所在。
家仆们不敢怠慢,他们很快就返回到了宋家。
“阿郎”
家仆有些欲言又止,宋玄问顿时懊恼了起来。
“李秘死了?”
在他看来,雇佣的这么多“绿林好汉”,即便只是京畿外的闲汉,但也不乏狠辣的好手,曹不凡再如何强悍,也会被慢慢磨死,李秘就更不在话下。
这简直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自己一气之下要杀掉李秘,如今也就不必发愁了。
然而家仆们却摇头道:“李秘没死,但他不愿来见阿郎”
“没死?怎么会没死?”
家仆们也同样难以置信,此时苦笑道:“非但没死,据牢头所说,曹不凡把那些人挨个送进牢房去喂李秘,让李秘学习杀人之术”
宋玄问惊愕得目瞪口呆,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来。
“很好,没死就很好,扶我起来,既然他不见我,那老夫就去找他,我亲自去!”
家中主母哭着过来劝说:“阿郎万不可再动了,郎中说要静养,四郎已经不见了,阿郎你再有个闪失,我宋家该如何是好”
宋玄问脸色一沉,仿佛又回到了他身居高位之时那种掌控大权的权威时期。
“你是在说我老了无用了?”
“阿郎!我又岂会作这般想法,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