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李秘自是要端起架子来:“这种小事还需要查?”
“我不仅知道你有病,还知道你家中老人也有病,而且病得很重。”
这可不是李秘瞎说瞎猜。
许望身上有很重的檀香味,起初李秘以为是用来掩盖身上的烂白菜气味,但如今看来却不是。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大慈恩寺的祈愿牌,手指上戴着一个蝙蝠纹的玳瑁戒指。
这些东西,都是给老人祈福所用的。
他老爹已经死了,爷爷被流放到了岭外,家中最值得他牵挂的,也就只有曾祖父许敬宗了。
这老儿可是整个许家最后的支柱,用苍老佝偻的腰杆子,支撑着整个许家的大厦。
许望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病,但许老太公如何都治不好,尤其这段日子,更是水米不进,已经卧床好些天。
李秘能看得出来,说明他极有可能有本事治好曾祖父许敬宗!
“你你果真是看出来的?”
许望说出这句话,已经输了。
李秘笑而不语,许望更是犹豫不决,朝宋玄问低声道:“宋伯伯,这李秘什么来路?他果真懂得医术?”
宋玄问更是不好回答。
为什么?
因为李秘曾说出了宋芝芝患有消渴病!
按说李秘不需要望闻问切,只凭肉眼就能看出这些隐疾,堪称神医级别的表现。
但宋玄问派人调查过李秘的底细,几乎将他的底裤都扒了。
李秘出生在市井之间,年幼就被送到伏龙观去。
伏龙观虽然名号听着很大气,但其实终南山上的道观不要太多,伏龙观却是那样的不起眼。
且不说伏龙观香火凋零,平日里只靠着帮人做白事过日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隐世的高人神医,就算有,也轮不到李秘去学。
照着调查的结果,李秘在伏龙观就只是挑水砍柴念经,偶尔会跟着老师傅们出去做些法事,只能说表现平平。
“这此子眼力倒是有些,不过惯会耍嘴皮子,老朽也吃不准”
此事关乎到许敬宗的治病,宋玄问哪里敢给许望一个确凿的回答。
后者却点了点头:“宋伯伯这么一说,侄儿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宋玄问也是一脸苦笑,心说自己含含糊糊不正是想撇清干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