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公堂,不是私了,他武懿宗就不能喊打喊杀,起码能保证街坊邻居们的安全。
“不怕,这偌大个大唐朝廷,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正直的官员,若果真一个都没有,那问题就更大了”
李秘这番话意味深长,太平公主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武懿宗却以为二人怕了,当即朝扈从道:“来人,去把长安县令给我找来!”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弱弱地传了过来。
“不必劳驾,长安县令钱启庸拜见河内郡王!”
永安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是群体事件,钱启庸这个县令又岂有不知之理。
但武懿宗挑头,他哪里敢现身,只能远远藏着,等武懿宗闹够了,再出来收拾烂摊子便也罢了。
此时他心里是恨透了李秘,但也只能紧咬牙根,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好歹也是个京城县令,如何这般没骨气,抬起头来!”
武懿宗竟是半分面子也不留,小小知县,即便是京城县令,在他眼中,也如芝麻小吏一般卑微如尘。
钱启庸没什么大本事,也没有惊才绝艳的表现,也正因这般唯唯诺诺,最适合从中调和,当个和稀泥的和事佬,所以才坐得稳这个京城县令的位置。
“是是是,大王教训得是”
武懿宗讨厌李秘这种又臭又硬的贱骨头,但钱启庸对他卑躬屈膝,按说他该心情舒畅才对,可不知为何,被李秘这么一闹,他反倒更讨厌钱启庸这种软骨头。
因为他们连李秘都不如,要这些人抱自己大腿又有何用!
“废话少说,本王且问你,今日之事,当是如何措置?”
钱启庸心中已经把李秘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一边是堂堂河内郡王,左金吾卫大将军,最是狠辣的武懿宗。
另一边则是最受宠,如今又破例开府置官的太平公主。
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他一个小小知县,蝼蚁也似的存在,屁股但凡坐歪一点点,那都是灭顶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