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发问,徐敬业却没有这么多顾忌。
“粮草和物资该如何保障?”
尉迟昭脸色发红。
“盱眙控制着淮河天堑,又是运河枢纽,通过汴水作为漕运,无论是士兵给养,都可随时补充,就算打不过了,守不住了,还能随时北上,只要能得到盱眙,便相当于得到了整个楚州乃至于泗州等等大片疆域!”
徐敬业也大为诧异:“既是如此重要,为何不早早夺取,而是先拿升州?”
尉迟昭苦笑一声:“不是不想打,而是当时刚刚起兵,末将也没把握拿下盱眙”
尉迟昭如此一说,徐敬业也沉默良久,而后开口道:“若是如此,魏思温该是没法拿下盱眙了。”
欲言又止之后,尉迟昭到底还是开口:“拿不下盱眙,水师没法过境,只能陆路绕道去临淮,这一来二往,不知拖延到几时”
“若与吾弟合兵一处,有把握拿下盱眙么?”
徐敬业果真是个拧巴人。
好不容易促成了他与魏思温的决裂,这节骨眼上,突然又想着不计前嫌,与魏思温合作了。
李秘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否则他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五郎,适才你说的是盱眙人刘行举,为何没有说他官职?”
李秘对大唐已经有了足够了解。
这里的土著对称谓其实并没那么讲究,男的无论老少,大多可以叫某某郎,女的都叫某某娘。
至于官员们,无论德高望重还只是寻常同辈,都可以成某公,或者用官职来代替,比如李秘是补阙的官职,就可以叫他李补阙。
但刚才尉迟昭只是说盱眙人刘行举,说明这个人应该只是个平民?
“仙师果然一针见血,一问就问到了关键之处!”
尉迟昭可没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
“若只是一座盱眙城,与魏思温合兵一处,或许还能拿下,但加上一个刘行举,便是合兵也未必能成,李楚州,我说得对么?”
尉迟昭将话头丢给了李崇福,后者也是如何都躲不过了。
“诸公有所不知,这刘行举虽然没有官职,但盱眙却是姓刘。”
“刘行举的父亲乃是刘伯英。”
徐敬业陡然变了脸色:“刘伯英?那个刘伯英?”
“对,正是已故越州刺史刘伯英!”
“那可就麻烦了”徐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