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赵公子没有开封,原样存着。现在则和吕不韦一起,用一条担,抬了一瓮到堂上,开了封,酒香四溢。而厨下炊肉正沸,香气飘逸。赵公子自取了勺、盏,为两人各酙出一盏,慢慢地啜饮。一边谈起邯郸城内诸事。
吕不韦按照与曾季商量好的计划,从闲话扯起,渐渐谈到秦赵之交、河东之事。赵公子酒喝得快,吕不韦一盏未尽,他已经饮了三盏,现在正捞酒糟吃。
吕不韦道:“公子言秦与赵媾,庶虽在司,并无所闻。公子从何而知?”
赵公子似乎知道吕不韦会有此问,道:“此未足与他人道也!若非知先生信义,吾亦不敢与先生言。吾之族兄,为平阳君家臣,能与机密。平阳君数与其臣议,乃能知之。族兄知弟与先生善,乃密告之,愿以为效。”
吕不韦道:“大兄何所言也?”
赵公子道:“事之起,乃在去岁。王迁上党守、尉,而擢客卿某为上党守。河东守不自安。擢客卿为上党守,而以河东为援。上党存,则功在客卿;上党失,则过归河东。先生其思之,上党之卒,皆百战之身。设上党不能守河东焉为?遂以说者入邯郸,以为进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