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了兴致,道:“籴粮!实难预料!秦人过关,不载粮草,昼夜兼程,直往启封。韩王令人粜粮,秦人以高价籴之。以此赂韩,汝能知否?”
张辄道:“非尉老指点,此等妙计,岂小子愚钝所能知也。秦韩均不为不妥乎?”
尉氏家老道:“有何不妥?”
张辄想了想,道:“秦人如低价而强贾,韩何以质之?”
尉氏家老道:“秦人无粮,韩人备粮而聚于市,秦宁无籴乎!若少价而强贾,更与谁市?”
张辄又想了想,道:“如韩待价而沽,秦人宁无损乎?”
尉氏家老道:“韩岂能为区区万金,而得罪于强秦!秦出郩函,有赂固佳;无赂,韩能断之乎?”
张辄叹息道:“人皆苦兵事,而王赖之以富,情何以平!”
尉氏家老道:“何言之愚也!王固市于秦而得利,民岂不得市乎!四乡集粮,皆赴高价,岂非均利于王哉!又何苦兵事也?”
张辄道:“十万儿郎,抛家舍业,披坚执锐,而立于战地。田野荒芜,妻儿凄苦,奈何儿戏至此哉!”
尉氏家老道:“魏人执锐,韩得其利,岂不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