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兵器;更无权开粮仓,飨士卒。一切都要等信陵君回来再说。
至于民军,他们挖沟筑垒的工具,自然不可能是铁锹,在那个时代不过是一根粗一点的棍子,在家务农时可能还会绑上块骨头、石片,现在只得一切从简。营地旁边有水沟的,可以直接利用水沟湿濡土地,能省点气力;附近没有水沟的,只好分出一半人,各拿容器,盛水浇地,待其松软后再开挖,要费劲不少。
张辄等心怀忐忑,谁也不想呆在府内,除留下几个人值班,剩下的都上了城,远远眺望远方。尘土更大了,但尘土中出现的身影,表示着各营已经在执行掘壕的命令,这种场景也许可以为焦虑的心情提供少许慰藉。
信陵君坚持在援军那里用过晚餐才启程回城。他已经得到仲岳先生的报告,晋鄙大夫的命令他也知道,并转告了大梁尉,大梁尉只不过一笑置之,信陵君也不便催促,索性和大梁尉一样,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仿佛秦军的事不存在。
中军派过来的武卒是其精锐,战时自然是要承担重要任务的,但再重要的任务也没有接受信陵君劳军重要,这一点晋鄙也是清楚的,所以也没有派人去扫兴,只简单地命令劳军结束即连夜归营。所以这支部队虽然接受了劳军,但其实比其他人更辛苦:他们会连续两个晚上不能好好休息。有失有得,他们吃了一顿饱饭:校尉下令将劳军的粮食尽数飨士卒,包括信陵君一行。营地洋溢着欢愉的气氛和香甜的粟米味。一直到送走信陵君等,他们才开始拔营。
信陵君心情矛盾,一方面,他为自己这一天辛苦的劳军经历感到兴奋;另一方面,他也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感到担忧。他想问问大梁尉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但大梁尉好像跑了一天,很疲劳,站在车上合眼打盹,信陵君想和他并车前行,交谈几句,但见他这样,也不好提出要求。
回到城中,张辄等人接着,大梁尉告辞道:“臣无状,病体虚弱,难以支撑,左营整顿,及明日战事,全赖公子。”堂而皇之地回去了。尉府有许多家臣随营,大梁尉除留尉僚辅佐梁尉公子外,其他人都留在城中,打理他的生活。他没有占据另一座营司的府邸,而是在军营最深处,要了一整排营房,他的家臣和随行的诸魏公子都住在那里。
信陵君领着众人回府,只有留守华阳城的那些人还没有吃饭。他们于是趁着信陵君与诸先生慰劳相辞的功夫,躲回室内吃了点糇粮。待众先生散尽,只留下十来个核心人物后,这些留守的人才一一出来。信陵君和几百人说过的慰劳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