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节奏与箫间介绍的节奏如此合拍,让箫间的介绍显得既流畅、自然,重点突出,又周到全面。信陵君怀疑箫间是不是已经从芒府出来,转投晋鄙了。
巡视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中间除了有几起临时处理的营务,几乎没有受到打扰。由于几乎没有受到秦军的压迫,晋鄙将防御前沿向前推进了近乎五里,组织了多道防御阵地。箫间向他介绍的各种战术动作,则非常切合信陵君目前的知识水平,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整个过程中,信陵君几乎没有开口,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情景和箫间的讲解之中。只有在进入各营的时候,晋鄙会大声宣布:“将军劳军!”引得全营士卒都从地穴中出来列阵。信陵君则一一拱手慰劳。
地穴的设计看来的确不错。在这几天中,民军各营已经砍伐了大量树木,在地穴顶上支起棚顶,防风挡雨的效果更强了。
巡营回来,晋鄙请信陵君吃了晚餐再回城,信陵君也有意与晋鄙谈一谈:下午的巡营,只有箫间在唱独角戏,晋鄙和信陵君都没怎么开口。
还是信陵君、晋鄙和箫间三人进了大帐,门客们被营司请去休息——武卒营司有独立的地穴,至于晋鄙与中军将,自然住在旁边的房舍中,大帐只是办公场所。
幕布只围了三面,空出的一面通向院落,对面的一面挖了个门,用门帘虚掩着。进到帐内,箫间略一拱手,就坐到角落中一个几案旁,开始处理案上堆积的简牍。晋鄙则将信陵君请入院中。
院子的主人已经被请走,这座院子主要由中军将居住,因为他带来了很多家臣和门客,晋鄙孤身一人,只住了一间耳房,箫间则住了一间厢房。中军将正在院中与人闲谈,见晋鄙和信陵君进来,过来见过礼。晋鄙道:“将军巡营至此,于吾军晚餐乃归。”
右军将闻言,立即送上一顿马屁。晋鄙道:“将军且于堂上暂歇。”
信陵君道:“正要请教大夫,就于堂前明亮。”
中军将听了,立即叫人备酒,送到堂前。
虽说是堂前,但晋鄙还是让信陵君进了大堂,只是不坐在屏风下,而是在门边坐下,即有亮,又保密。三人按军中规矩,信陵君居中,晋鄙和中军将一左一右。家臣搬来酒具果盏,中军将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亲手斟酒,将果脯端给各人过酒。
三人各饮一盏酒,吃了一个果脯。信陵君道:“魏相命吾等坚持一月,敢请二卿教我。”
中军将大大咧咧地道:“公子勿忧,军事一任大夫,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