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女人的手,细滑,又嫩。
而我的手,早已不像是人的手。
所以,没跟他握手。也没心情握手。
“呵”他慢慢收回手,指了指我家说:“听刘支书说你跟你的盲人妈妈一起生活,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后,转身进了家门。
他们拍摄了我做饭、做家务的情景。
然后,又让我写作业,拍摄我写作业时的样子,还给我的字迹做了特写。
而后,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
第二天,他们又拍摄了我去捡垃圾的画面。
我是不想要拍的,我不想让别人可怜我。但是,却又非拍不行。毕竟字据都立了,得听人家拍摄组安排。
当天晚上,进行最后的采访。
镜头对着我,然后,记者问了很多一些煽情的问题。
“听说你是还有个盲人妈妈?”记者问。
“不是妈妈。”我说。
“那是什么?”女记者笑着问。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林爱云。她也从来不让我喊她叫妈。
“你怎么了?”她见我表情很冷漠时,轻声问。
“我没有父母。”我直接说。
“我们给你在南城找了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有非常善良的父母,你期待吗?”记者又问。八一中文网
“”我听后再次不作声。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没有时间去想。
跟林爱云一起的日子里,“父母和孩子”都是我俩的禁忌话题。
哪怕过年的时候,我们也只是吃着饺子,绝口不提亲人。
那是,我们彼此间最默契的痛
“林晓婷?”女记者见我不说话时,轻声问:“不期待你的新父母吗?”
我抬头,看了眼黑圆的镜头,又转头看向女记者,说: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对任何事都不怀有期待。这跟捡破烂是一个道理,假如我总是怀着期待,幻想能捡到很多好东西,可结果什么都没捡到的话,会很失落。所以,我学会了不再期待,只是认认真真地去捡。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期待而变得美好。但是,却会因为你的认真和努力,而好过一些。”
女记者听后,当即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