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下去。
秋天的下午,海城的街道并不温暖。
发黄的树叶被风扫到她的脚下,她的忧愁胜过了我的忧愁。
我戴着墨镜,笔直地坐到她旁边,手拿盲杖玩耍般轻轻敲打着地面,等待她的脑袋里长出新的主意。
“你既然不是瞎子,未来一定会离开,对吗?”她问。
“当然,我还要考大学,十八岁之后我就会离开。”
“你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她转头看向我的胸部。
“因为之前嗓子做过手术,也是因为声音太男性化的原因,所以我才装哑巴。”
以我跟季润芝的关系,我是不会跟她实话实说的。
我们现在就是做交易。
做交易的人,怎么能发善心,说实话?
“我会跟金山离婚的。”她说。
“那是你的事”我很是认真地转过头去看着她,说:“我对你们的未来并不关心,我只是想要让你保守这个秘密,并回去告诉金山说,派出所这边林爱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好,”她很是低落地说:“我同意。”
“对了你也不能对柱子说我的事情。因为,我不相信柱子能守住他的嘴巴。”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得搬出去住。”润芝说。
“那最好不过了。”我微笑说。
——
跟季润芝商量完,又去给林爱云嘱咐了几句,我们三人便一同回了店里。
季润芝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但是,这里都是一群瞎子,就是金山也瞧不见她那难看的脸色。
她递给我个眼色,而后指了指金山的办公室,我当即便跟了过去。
季润芝故意半掩着门让我听。
她很会演戏,进去之后,便撒谎说跟着林爱云去了派出所,人家警察打听的根本不是林爱云,而是林爱云老家的一个亲戚。
金山放心下来之后,便说继续让林爱云在这儿干。
从金山办公室出来之后,季润芝看向我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她知道她暂时安稳了。
——
晚上金山外出推拿,我们简单吃过饭后,一直忙到了九点半。
晚上十点,柱子做了夜宵,金山回来后便喊着我和季润芝上去吃夜宵。
金山总是喜欢喝两口解解乏。
季润芝给他倒上酒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