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幻听,那声声的啼哭像是在宣告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而在那个新生的对立面——是那个十七岁男阿刁的死亡。
主治医生轻轻地一声“对不起”,便宣布了男阿刁的死亡。
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手术继续。
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划过的时候,我是不想哭的。
可是,总得给17年以来的坚持说声再见吧?
坚持了那么久,做了那么久的男孩,很痛的。
在老家的父老乡亲眼中,在那钻进钱眼的村支书眼中,虽然他们说我是个二胰子,可是,他们眼中早已将我视为一个男孩。
他们会跟我说一些不会对女孩说的话,会跟我开一些无法跟女生开的玩笑。
这刻,我莫名怀念他们曾经的玩笑话,怀念他们逗我长大以后想要个什么媳妇儿、以后怎么跟女人上床的玩笑话。
我得活着不是。
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