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有外卖,垃圾放外面有物业打扫,春天在外面发芽,我在屋里陈旧着。
我会泡杯咖啡放在窗台前,然后站在那里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夜晚也是一样,我甚至能够感觉窗外的霓虹在印着我的脸,一闪一闪,整个城市都与我无关似的。
可,我还是会想起他。
如果没有他,该多好
可,倘若再见到他,那又会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
二月二,龙抬头。
我走出了家门,头发因为想要为蒋凡震留长,所以前些月都没怎么理发。
蓬头垢面走进理发店,理了个清爽的短发后,走到街对面的拉面店里吃拉面。
周围有几个年轻女孩会侧目看过来,嘴里轻声说着什么。
我能猜到她们在议论什么,透过旁边光滑的黄色装饰面,我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身体不再产生雌激素之后,整个人要比之前男人很多。
哪怕没有服用雄性激素,脸都比以前硬朗很多。
只是,那双眼睛,自己都能感觉到没有了光。
吃完拉面,去派出所户籍处拿着自己的户口本改了新名字——费凡。
而后,一步步走向费晓家的方向。
牵挂我的人很多,可是吴静容应该习惯我短暂的消失,所以我并没有去联系她。
步行来到费晓的住处,轻轻按响门铃,出来了一个胖女人。
问过才知道,是费晓的保姆。
“我是费晓的儿子,费凡。”我说。
女保姆听后,赶忙给我打开门,而后慌张地跑进里面去打电话。
仅仅十多分钟,费晓便从外面赶了回来,冲进门口之后,直接奔我跑了过来。
我站起身,她赶忙攥住我的手。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怎么都没了你的消息?你怎么不说一声?你的手机呢?怎么不开机?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生”我说:“我只是出去玩了一段时间。”
“你没事对吗?”她不放心地上下摸索。
我轻轻攥住她的手说:“我这次回来后,就不走了。”
她听后,整个人愣住,而后,慢慢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走了?真的吗?”
“嗯不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