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关系算不得多融洽。
那寿宁伯张峦也就是个秀才出身,当上皇帝岳父时还在国子监当监生呢,怎么算都是个纯粹沾女儿光发达起来的外戚。
他的两个儿子张鹤龄与张延龄那也是混不吝的,不爱读书就罢了,还爱到处撩事斗非。
谁看了都得直皱眉。
张鹤龄兄弟俩自从成了皇帝小舅子,在京师纨绔圈那简直是横着走。可他们欺负的人多了去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客客气气喊他们“兄长”的小子。
别说,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眉眼里头透着股掩不住的机灵劲。
即便是嚣张跋扈的张鹤龄兄弟俩,遇上这么个彬彬有礼的“小君子”,还是一下子被难住了。
弟弟张延龄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张延龄!”
张鹤龄见弟弟都表明身份了,也立刻说道:“我是张鹤龄!”
文哥儿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名字,发现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真就是圈子不一样。
文哥儿不慌不忙地道:“我若是你们,就不会抢这个饼了。”
张延龄是个急性子,不由问道:“为什么不会抢?你还有什么办法报复不成?”
“那倒没有,不过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文哥儿唉声叹气地给张鹤龄兄弟俩举个例子,“有个失明的人被治好一段时间后突然又看不见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抹脖子自杀,你们觉得他为什么要寻死?”
张鹤龄兄弟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直接追问:“为啥啊?”
文哥儿娓娓说道:“因为要是从来没能看见过的话,失明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可他已经体会过眼睛看得见的欢喜,再失去时就压根没办法接受了!”
张鹤龄兄弟俩想了一下那个处境,发现还真有这种可能!
比如他们现在日子快活得不得了,要是让他爹当回穷书生,他们当回穷小子,那该怎么活下去啊!
张鹤龄纳闷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这和我们抢不抢尚书饼又有什么关系?”
文哥儿道:“你们想想看,我这次被抢了,下次就没心思再央着丘尚书给我做了。没人央着丘尚书动手,丘尚书自然不会费这个闲工夫去做饼。这样一来,这么好吃的饼你们只能吃一次,以后再也吃不到啦!”
张延龄挠起脑袋来:“可我们要是不抢,那不是一次都吃不上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