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多远,可总归是没有站一块。文哥儿听了丘濬的话,不由警惕地往左右看了看,瞧见别人都没和他们走一块,他才和丘濬说起马文升先看他的事。“我也没得罪他,怎地他老是那么看我?”文哥儿还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哼哼两声才说道,“我就想让他来抱太子观灯,有事儿干了,就不会盯着我看了!”文哥儿一向是有仇当场报的人,这要是换成老丘或者刘健他们,他也不会怂恿朱厚照去霍霍对方。这不是马文升先无缘无故那么看他吗!丘濬道:“我记得年初二那场宫宴你也在场?”文哥儿不明所以,奇怪地道:“对啊,有什么不对吗?”丘濬道:“你不记得当时马尚书说过教育太子时应该‘元霄之鳌山、端午之龙舟不使之见’吗?才过了这么几天陛下就改了主意,还破例把你也宣进宫来一起观灯,怎么看都是你牵的头。”鳌山,也就是上元节用灯彩堆成的灯山,类似于整个灯会上最有看头的花灯展示架,自宋朝起便很流行。南宋那会儿的皇帝还会让人用小辇抬着他慢慢行走于鳌山之下,让他可以尽情赏玩各式“山灯”,观灯体验可比站在城楼上欣赏要快活多了。有些会玩的皇帝还会命人在秋天收养蟋蟀,待到上元夜把它们放到山灯之中,届时大伙一边赏灯一边听着蟋蟀叫,仿佛真有种来到山野之中的乐趣。所以马文升表示应该别让太子观赏这玩意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可能让太子玩物丧志的玩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老丘写的书都没人记得,凭什么马文升的奏本他要记住!不要拿我的书举例,谢谢。要是换成别人干这种事,丘濬早和对方翻脸了。只不过文哥儿一天到晚都是这么说话的,丘濬听多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再在意又能怎么办?谁还能有办法让他闭嘴不成?文哥儿也不是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只不过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而已。在他看来就是来看个灯,哪有玩这么大半个时辰就真能学坏的?没想到马文升居然把他自己的话记得牢牢的!想想这位马尚书是反对太子观灯的,刚才却在众人的游说下不得不全程抱着太子,文哥儿登时又乐了起来。看来马尚书抱太子的时候应该遭受着来自身心的双重煎熬。丘濬看着他那乐滋滋的模样,不由说道:“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你看起来还挺开心?”文哥儿道:“没有的事,我才没有开心,就是觉得马尚书涵养极佳,不仅没有当场骂人,还抱了太子那么久,真是个极有修养的人!”丘濬:“”明明这小子说的都是好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怪?不过丘濬也不怕马文升就是了,他当没什么实权的国子祭酒时都敢和刘吉他们对着干,现在又怎么会在意马文升。“你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