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天不喝酒就觉得没意思,喝了酒又容易误事,连翰林院的人都被我得罪了大半,这官再当下去只怕会惹祸上身。”文哥儿嘀咕道:“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觉得酒也没多好喝。”钱福抬手薅了文哥儿近在咫尺的脑袋瓜子一把,笑着说道:“人各有志,你们不用劝我。等你长大以后要是有机会来松江玩儿,我请你喝酒。”他沉吟了一会,又表示让刘存业先上书,他反正是什么时候走都行,可别耽误了刘存业归家侍奉母亲。文哥儿没想到来蹭个汤喝,居然会听到两个熟人想要离京的消息。虽说人各有志,可他们好不容易在科举中杀出重围,成为了名动天下的状元和榜眼,居然在入了翰林院之后要归家去,着实让人很惋惜。刘存业还好,总还是要回来的,钱福却是不打算再回京了。哪怕平时经常霍霍钱福,文哥儿还是有些舍不得地问道:“就不能不走吗?”钱福笑睨着他,反问道:“要是以后有人拦着你不让你去谋取巡按御史的职位,你难受不难受?”文哥儿不吱声了。那当然是难受的。别人要走什么样的路,从来都只有别人自己能做决定。要是旁人横加阻拦反倒可能让大家都不高兴。四人围着炉火聊起了别的话题,谁都没再多提钱福和刘存业要离开京师的事,仿佛不提就不会发生似的。随着夜色渐浓,汤香也从外头飘了出来。文哥儿跟着刘存业去看汤,巴巴地在旁边瞧着刘存业是怎么掌控火候的。刘存业看文哥儿这么感兴趣,便跟文哥儿说起她母亲会煲的汤更多,一年四季都不重样,还会根据家里人的身体状况来调整用的汤料,什么时候要温补、什么时候要降火、什么时候要祛湿,她心里都门儿清。当娘的二三十年如一日悉心照顾儿女长大,临到老了儿女却不能侍奉在跟前,着实是天下第一大不孝。文哥儿听着刘存业站在汤气氤氲的灶头前回忆起家中的母亲,清楚地感受到他归家的心有多坚决。世上最重要的并非只有功名利禄。文哥儿道:“你要是好多年都没回京,等我送丘阁老回琼山时一定去莞城看你,亲自去你家催你赶紧回来!”刘存业原本微微皱起的愁眉舒展开了,笑着应道:“好。”文哥儿成功在钱福家喝上了刘存业煲的汤,这玩意放了不少药材下去,味道居然怪好喝的,每一口都鲜甜得很,完全不像是中药那种苦味。这能持之以恒地把药材吃成日常汤料的,估摸着也只有岭南人了。既然有汤喝了,文哥儿又积极地聊起了两广美食。由于南宋偏安南方,所以一直被当成流放之地的岭南地区也被朝廷陆续派人过去深入开发。那时候的岭南地区包括后来的两广。当时有位叫周去非的小官曾经写了本岭外代答,据说他外派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