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吗?她默默给戴月传音:“就不能放低些身段吗?都是我的长辈”
戴月面不改色,缓缓给她传音回话:“我已经足够谦卑,再低还有尊严吗?倒是你单家,若是有礼,又何须以势压人?”
他指的,正是在他进入大殿之后,所见所感的,单家一众高层摆下的这明显给人压迫的阵势,要知道他只是一人前来罢了。
这不像是迎接客人的,这像是在开门迎敌,而且是要气定神闲地审判来者。
“你那弟弟想必也是受了指使,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若不是因为你,我又何须来受这气?”
来自戴月的传音不断,单霜月忽的眨巴两下眼睛,像是要给他示意些什么
戴月刚不明所以,在不足一息之间,一串雄傲笑声响彻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是在她不停眨眼,戴月不断传音之时,戴月的右手边,左席首位,那名身着鎏金华服的中年拍手大笑,
“来人!送客!免得客人在我单家受气!回头再跟人说起我单家无礼,以势压人”
戴月的传音与单霜月的眨眼戛然而止,她不必再提示了,戴月也已经明白了,殿内有人能听见传音!
幸好他没说起密约一事,否则二人可就大祸临头了。
如今,怎么也只算是戴月一人遭罪罢了
“此人竟有如此奇技!这个位置他定是大师姐的父亲!”戴月有些心慌,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回答对方
转念一想,他方才传音所说,似乎没有哪里是胡说的那不正是他切身感受到的吗?
他何错之有?
再说,开场白也说了,是对方故作高深罢了。
于是,戴月心中一定,中气十足地朗声道:“难道不是吗?本来贵府门庭大开,戴某深感亲切。怎料进入贵府愈是深,愈是心凉这就是世家大族对待受邀客人的态度吗?”
每一字,每一句,戴月都完全没有压抑心中的想法,这些是他真实的感受。
“若是如此,那便是戴月冒昧了。不知世家礼节如此不同寻常。”
他说罢,殿内的气氛从肃穆转变为极其微妙敏感,只余些紧张,一如起始。
单霜月已经呆滞了神情,虽说她见惯了风雨,在这一时却也有些为戴月突起的强硬态度惊了。
华服中年眯着眼,语气有些不善:“戴月,我的父亲与母亲在这殿上,我单家十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