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女儿。假如有一日他不在了,太子登极,那朝中会是什么样子?
皇帝的笑容淡了下来,回过神,发现太子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他勉强笑了笑:“行了,这事还没定呢!就算要立太子妃,也不用急在一时,你不用这么紧张。”
太子这才露出放松的笑:“是,父皇。”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皇帝便让他告退了。
看着儿子离开,皇帝许久没叫人进来,陷入了沉思。
另立太子妃是不成了,以余充如今的权势,不立妃安抚不了他。但是太子还这么生嫩,太早成亲只怕被余家拿住。
看来只有拖了
赐婚的圣旨很快下了,一时之间,余家风头无两。
而且早先有传闻,说陛下可能会同时赐封两个太子良娣,与太子妃同日进门,现下也没了影子。于是,关于陛下看重太子妃,特意给余家脸面的说法传遍京城。
余家谢过来贺喜的人,门一关上,余充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是怎么说的?为何陛下没有提起太子良娣的事?”
那位传闻中有如河东狮的余夫人,此时在丈夫面前却是小心翼翼的:“我就是那样说的,真不知道陛下为何不提了。”
“那陛下为何反悔?”余充咄咄问道,“根本没有理由!”
“父亲!”一道女声响起,那位传说古板迂腐的余小姐款款从里头走出来,说道,“我倒有一个猜测。”
对着女儿,余充的脸色好看多了:“哦?你知道什么?”
余小姐说道:“您还记得吧?德妃娘娘向母亲提起此事没多久,燕二在那天傍晚进了宫。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关宫门的时间,据说冒犯了太子,挨了顿打。”
余充有自己的眼线,这些消息都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觉得跟此事有关?”
余小姐笑了笑:“您知道吧?女儿节那天,徐三小姐让叶家人推进水里,燕二毫不犹豫跳下去跳她了。”
余充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燕二为了太子良娣的事,跟太子起了冲突?但最后不是他挨罚吗?”
“但是父亲你留意到没有,太子和燕二很快和好了,说不准他真的打动了太子,叫陛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呢?”
余充顺着一想,发现女儿很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极是扼腕:“所以,这事终究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