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打听旺财的下落。
“你把酒卖给别人吧,旺财病了,趴在马厩里不出来,也不知怎么了。”护卫忧心忡忡的对酒贩说。
听到护卫这么说,卖稠酒的很担心,想着旺财平日里的豪爽,急忙把热好的稠酒端过来,对护卫说:“这位兄弟,旺财病了,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这一盆子稠酒已经热好了,麻烦兄弟给旺财送过去,能喝了就喝两口,不能喝了倒掉就是,权当是俺对老主顾的一片心意。”
护卫听卖酒的如此说也不推辞,端起盆子就进了府。马棚里围着许多人,云家老奶奶也在马棚,坐在椅子上愁闷苦脸的看着躺在一层厚厚干草上的旺财,大丫,小丫,小东她们眼睛里含着泪,看着旺财不作声,一娘用手轻轻的给旺财抓痒痒,原来只要有人给它抓痒,它就半眯着眼睛非常的享受,如今却没有一点反应,看到它这个样子,一娘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旺财没毛病,除了吃的太肥,就没有什么大毛病,方圆几十离地的兽医被请了个遍,自打云烨走了以后,旺财就不太欢实,除了喜欢在院子里走两步,就剩下喝几口稠酒这唯一的享受了。
见到旺财不好好吃食,云家上下急得不行,在她们看来,旺财就不是一匹马,是这家里的一口子,没见旺财每个月拿着男丁的份例,活的和大爷一样。
云烨对旺财的感情整个云家那是有目共睹,其实旺财已经可以骑了,不走长途就没关系,可是云烨一次都没骑过,哪怕陪着旺财走路,也不骑,全家只有几个小丫头被云烨抱上去过,剩下的所有人,就没谁有胆子骑旺财,如果骑了,估计会被侯爷打断腿。
侯爷屋子里上百贯的玉雕,被旺财一尾巴扫到地上,摔成几瓣,侯爷不过罚旺财几天不准喝稠酒,有眼尖的还发现侯爷在晚上偷偷的给旺财送酒喝。
干草料旺财不喜欢,小丫她们就给旺财喂豆饼,甚至还有点心,家里做饭时,一娘总是不经意的把鲜绿鲜绿的菠菜,油菜多扒下来几片,说是有泥巴不干净,剥下来喂旺财,看得厨娘肝都疼,大冬天的谁家会把一整颗绿菜扒得只剩下菜心?王公大臣家里也不一定有天天吃绿菜的待遇。
云烨不在,旺财不喜欢动,马夫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旺财除了晒太阳就是晒太阳,吃得太好,又不活动,更加不要提干活,这样下去不长肉才是怪事,五个月的时间,旺财体重比以前多了一半。
护卫把稠酒端了进来,放在旺财的嘴前面,谁料旺财打个响鼻,又把头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