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甚至比刚刚开口向他要一个答案的时候更难堪,可宇文晔低头看着她,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到宠溺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也给我穿好。
!
商如意真恨不得,刚刚那一刻,死在他身下算了。
可再一想,更要命!
羞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咬着下唇慢慢的起身——幸好宇文晔没有撕烂他自己的衣裳,她忍着肩膀上的痛,为他拉好衣衫,又系好衣带,可再要给自己穿衣的时候,衣裳没有不说,连力气也不剩几分。
她红着眼睛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只见宇文晔的目光也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连一阵,尤其是他刚刚情动之下失了分寸,更留下了不少的指痕吻痕,这个时候看着格外的刺目,他咬了咬牙,伸手拉过床边的薄被,一整个给她盖上,只露出了肩膀上的一块。
然后咬牙道:不准动,听见没有。
商如意点点头。
她哪有那个脸再乱动的?
宇文晔这才起身,对着外面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军医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闻到帐篷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军医吓得两腿都弹起了琵琶,正要为大将军治伤,却被宇文晔领到床边,指着上床乖乖躺着的人道:先给她包扎。
商如意闭着眼睛装死。
可即便闭着双眼,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那股尴尬的气息,还有军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更清楚的听到,那双苍老的手正要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宇文晔低喝了一声:伤口不是就在肩膀上吗?你掀什么被子!
那军医小心的道:大将军,小的得检查看看,夫人的伤,有没有开裂——
空气里一阵紧绷。
最后,还是商如意睁开了双眼,将被子往下又拉了一些,然后轻声道:大夫,你帮我看看,伤口不太疼,就是流血。你帮我上个药,再包扎一下。
说着,还瞪了宇文晔一眼。
那军医不敢多话,急忙拆了绷带,果然看见伤口裂开了一些,幸而边沿的伤处已经结痂,所以裂得不多,也不必缝合,上了药之后又重新包扎好,然后哆哆嗦嗦的道:夫人的伤,万不可再劳动,还有就是——
说着,又用眼角瞥了身后
的辅国大将军一眼,然后轻声道:忌房事。
商如意脸上烧得绯红,梗着脖子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