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这种打算。
今后,也不会有。
商如意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凭什么认为,那位范大人会相信你。
宇文晔又转头,撩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平静的说道:他相不相信我并不重要。这是一个赌局,赌的是,他是不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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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暴露了结果。
为了不伤及外面的无辜百姓,他没有趁我们不注意就直接杀进来,而是先转移了那些百姓,甚至不惜引起错过时机让我们有机会戒备。这样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不可能冒被屠城的险来捉拿一个犯人。
他说的,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好像不过讨论了一下外面凉风习习的天气。
可是,这分明是他们性命攸关的赌局!
商如意看着他似乎永远都那么自信,那么平静的眼神,可就在这一刻,宇文晔的目光却好像被吹过的风掠起
一阵涟漪,微微的闪烁了起来。
他喃喃道:可是,我有一点,没弄明白。
商如意想了想,道:他要抓我报‘弑君,之仇,却并没有跟你计较国公起兵的事,对吗?
宇文晔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那目光中沉沉的思绪,似乎全然相同。
这样几乎珠联璧合的碰撞令商如意心中一悸,她急忙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可宇文晔的脸上却仿佛又被风吹涟漪,而那涟漪映着阳光,竟是带笑的,甚至有些温暖。
他慢慢的侧身对着商如意,轻声道:如意——
商如意将脸偏向另一边的窗户。
直到现在,低烧仍然折磨着她,刚刚的一番变故和折腾,已经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几乎只能将额头靠在窗边,才能勉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但下一刻,宇文晔就伸手,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
你——
商如意蹙着眉,正要说什么,可一抬头,就对上了宇文晔的眼睛,他深深的看着她,那从来就锐利得几乎所向披靡的目光,此刻也像是看穿了她的身子,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
商如意的喉咙一梗,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而宇文晔将她抱在怀里,郑重的说道:昨晚,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并不知道父亲起兵的事。在我南下救你之前,我给他发了一封信,告诉了他这边的变故。而且请他有任何的举措都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