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与邻镇的大户人家,才有条件储冰,像林家三房,哪怕是林家老宅,都做不到的。
这个时候已经很热,再过半月便是夏至,所有冰大约都已被男主裘邵言买来,送予女主了罢?且冰价太高,若要纳凉,一点冰作用不大,得摆上许多,室温才能下去,冰又化得快,不甚划算,因此林瑞宁才没动买冰的念头。
如今已有一月未下雨,初露干旱兆头,他的银子另有急用,准备组织个商队,着手从其他未闹旱灾的州府,买进一批粮食。
这批粮食,是用来赈灾救济用的。
到七月初,闹粮灾时,他会无偿布施送米,一来以此扭转原身留下的不好形象,二来可令几位长辈宽怀,莫要再替他操心,三来,也算是为未来的弟妹积德。
这便当做他占用原身躯壳的一点补偿罢。
至于为何不在临阳镇乃至汜州,或临近的州府购买粮食,而绕远去其他州府,则是因为不久后这几个州府都有旱灾,粮食短缺,他若此时购买此处的粮食囤积,固然可以省去一批商队往返的费用,但此举却会遭受百姓排斥。
毕竟如此一来,与没有帮忙并无二致,那些被他提前低价买走粮食的人,也会记恨他,何必呢?
脑中做好计划,林瑞宁懒懒打了个哈欠,望着外头烈日西斜,已是申时,虽阳光仍灼热刺目,但后院树荫下应还算凉快,又有丝丝微风。
“忌女,端些水来,替我洗头罢。”林瑞宁支起身子,取了发带,一头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虽夏日炎炎,但他的头发浓密又长,清洗不便,因此已有三天未洗了。zw.ćőm
好在他出汗不多,头发还算干净,并无异味。
忌女听少爷要洗头,忙乖巧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烧些水来,正好趁着时辰尚早,洗了也可慢慢晾干。”
林瑞宁轻笑。
他也是如此想的,这一头浓密及腰长发,洗了后若无一个时辰,是晾不干的,且还要忌女帮着打扇才行。若是晚间洗,便要晾更久。
此时他们在铺中,很快忌女落下几扇铺门,看着少爷入了后院,便手脚利落的忙着在树荫下备好洗头所需物品,及一张凉榻,热水则是随时都备有的,本是留着铺中泡茶给客人所用。
林瑞宁躺在凉榻上,一头柔顺乌黑长发从凉榻边缘垂落到木盆中,似丝绸般,华丽而柔软。
忌女脸微红。
少爷可真好看,便宜慕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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