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左手揪起魏小芽的衣领,右手把刀抵在魏小芽的喉咙,拽着人就往门外走去。
“我倒要看看,是鬼厉害还是我厉害!”张昌农已经等不及天亮,准备现在就带着路上捡来的人质走人。
破旧的木门原本是在里面插着,结果张昌农上前一脚直接给踹开了。
正在窗前扮鬼的王天灵披散着满头长发甩着衣袖脚步飘移,今夜雾气深重,听到门响的那一刻,反应迅速地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然后黑发垂脸、白衣飘飘,直接把刚出门的张昌农吓个半死。
“你是人,还是鬼?”张昌农哆嗦着腿,颤着嗓音问道。
“啊”王天灵仰天悲凄凄,似笑似哭似疯癫。
就在张昌农胆颤心惊手抖得直接将刀刃划破魏小芽脖颈的瞬间,巫芋从墙角的黑暗里走了出来。
“她跟你无冤无仇,放了她。”
张昌农定睛看着十米之外站定不动的人,确定是人不是鬼后,手反而不抖了,只是左手将魏小芽的衣领揪得更紧了些,刀刃虽没再深入皮肉,却是死死地抵回了喉咙。
“放我走!我给她留条命。”张昌农看了看四周,墙头上的“鬼”没了,只有眼前这个戴着毛线帽、用围巾裹着脸仅露出眼睛的小个子,看上去还未成年。
“你能走哪儿去?躲躲藏藏继续过见不得光的日子?困了不敢睡,睡了噩梦不断,醒来不知新的一天会不会被捉拿归案?”巫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毛线帽的帽沿和围巾上沿间的那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那眼神仿佛要把对面人的心思洞穿。
张昌农的五官不安地抽搐了两下,咬紧牙关道:“伸头缩头都是死,你拦着也没用,大不了连你一起杀!”
借着那被踹开的屋门内照出来的灯光,巫芋看到的是张昌农挣扎的内心和扭曲的面孔。
“那些你害过的人,你每晚都能梦见他们不是吗?无论你逃到哪里,都躲不过如影随形的追讨。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所以逃与不逃又有什么区别?”
“你休想诈我!老子没背过杀人的罪!”张昌农的脸色又青了几分。
“那是你侥幸没有被法律制裁而已,有没有人因你而死,你心里一清二楚。现在把你手里的人质放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余生你还能看到许多个日出日落。只要还有命在,你就没到绝境,人间总好过那未知的地狱。”
“整天关在监狱里,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老子要自由,出来一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