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荀原本铲除巫芋的计划就这么因王民的意外而搁置了。
不是除了王民之外再无其他人可用,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宫荀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现在王民二十四小时有警员守着,他想让王民闭眼都没有可能。
不过到目前为止,警方都没找到他头上来,说明王民并没将他们之间的交易交代出去,但愿以后也是如此风平浪静,那就再好不过。
“我怎么觉得,王民这次进去,有些蹊跷?”宫荀手中托着茶杯,抬眼看向曾管家。
“家主是觉得哪里不对?”
“那些讨债的和寻仇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扎堆儿似的一起来了?还有,按你先前所说,王民和刘春艳为了不被人发现,一年到头连钉子街都不出,这些人能一起找过来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能对王民的债务关系和仇家信息了如指掌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之辈。那么这个人是谁?他把王民送进去,又是什么目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这一问倒是把曾管家给问住了。
"家主,会不会是也和王民有仇的人?"曾管家也只能想到这一层,如果没仇没怨,谁能费尽心机布这么大一个局。
“有仇是一定的,只不过背后的人不出面,我们始终猜不到他的真实目的。搞不好,这人还对我们不利。”这才是宫荀最担心的。
“这有什么难的,找那几个上门讨债的问一问不就清楚了?”晚饭前刚被解除禁闭的宫羽大摇大摆走进门来。
宫荀立刻拧起眉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学会偷听了?”
“先不说规矩,您就说我这法子可不可用吧?”宫羽最近禁闭关多了,肉皮子也紧了,也不怕挑战他爹的冷脸了。
宫荀:“”也不是不可以。
曾管家接收到宫荀的眼神示意,转身出门去安排了。
主楼这边,宫羽不常来,整栋楼除了早晚有人打扫,其他时间见不到外人。
此时堪比宴会厅奢华的客厅内,就父子二人。
宫荀喜欢奢华的一切,如果连自己住的地方都不能按自己的心意打造,那他这一辈子的奋斗和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即使父子二人坐下来,距离远得都看不见对方眼珠的转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宫羽之所以坐得远远的,那是为了防备亲爹不定时发怒扔东西砸过来时,他好来得及反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