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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从来都是一门大学问。
张云起跑完圈,洗了澡,吃了一碗在市一中学生心目中排名第一的鱼粉,带着满肚子的爽辣踩着点去班上上课,然后,在校门口遇到了做人的大学问。
几个学生会的小喽啰不知道是不是闲的鸡儿蛋疼,在校门口搞起了“安检”,没穿校服的学生一律不让进。
张云起没穿校服。
几个面嫩的家伙手指着他:“你你你,搁那边去,别挡其他人的道!”
张云起只是笑,小伙子年轻气盛脾气是大了一点,但按规矩办事,没什么毛病,谈不上不对,他也不是那种公然违抗学校规定的人,平时上课都穿校服,只是大冬天的天气这么冷,穿校服加毛衣在教室里上课,真他妈太冻了。
当然,也可以里边穿羽绒服,外边再套一件校服。很多同学都这么干,但是张云起这样穿感觉很不舒服,整个人都箍成了一个球,特别扭,只要一动,全身零件都在互相摩擦,尤其是下边的老二,摩擦次数多了总是梆硬的,搞得上课都心神不属。
其实不管什么穿法,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校服都是摆设,套在身上,过了校门就光脱。张云起不爱这么干,校服在家里也不在鱼粉店,去拿指定迟到,他也提不起兴趣去拿,都已经是高二老鸟了,如果给一伙儿高一的小傻帽拦在校门口,那也忒没面子了点。
他走到旁边的传达室窗口,打电话,准备大清早问候一下教务主任罗大海。
罗大海是市一中大部分学生的爹,管吃管喝管嫖的余林余老板是罗大海的爹,张云起当然当不了余林的爹,但老板兼兄弟这个名分还是担得起的,所以,排资论辈,罗大海罗主任应该叫他一声叔。
叔叔不穿校服,嗯,应该问题不大。
张云起拿起电话,刚按了几个数字,就听见背后有女生喊:“云起。”
他扭头,就看见了李雨菲。
那时已经临近早上七点半,快上早自习了,校门口的学生不是很多,冬日的阳光很温润,光线从摇曳的香樟树树梢和树叶上倾泻下来,光斑在地上游弋,站在光斑里的女孩,高高的,瘦瘦的,脸很白,有一头细笔软直的长,带着暗香。
“你没穿校服么?”
“对啊。”
“那,我的校服借给你。”
“你哪来的校服?”
“傻呢~我身上的这件校服可以借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