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阳一晚上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又不敢发出声音,怕把邹晴晴和云雪霜吵醒,再次被人当成是异类,唯有握着脖间挂着的玉环,默念着大师教给她的佛经才让自己找回了点安全感。
或许是经历过太多了吧,心也渐渐变大了,念着念着,她就睡着了,再一睁开眼,天就亮了。
看着从阳台照进来的阳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
云雪霜和邹晴晴已经起来了,一个在洗手间洗漱,一个坐在书桌前抹着护肤品。
祝盛阳胆颤心惊地瞥了眼叶梵的床铺,没什么动静,也没听见呼吸声,应该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她大半夜出去干嘛,她,到底是什么人?
“阳阳,你大清早坐床上发什么呆?”正坐在书桌前抹着护肤品的邹睛睛从镜子里看到,祝盛阳掀开布帘后,就呆呆地看着阳台的方向,跟神游似的,不禁开口问道。
“啊,哦,我,我睡懵了,回回神。”祝盛阳猛地回过神来,有此慌乱地垂眼眸说道,邹晴晴从镜子里看她的目光,让她又回想起那些像看神经病似的目光。
不一样了,现在不一样了,她从那个地方出来了,来到几千里之外的泸市,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以重要来过,一定可以。
祝盛阳用力握了握胸口的玉环,平复了下心神,才收拾了下从床上下来,她没有注意到,照射进来的光线照在玉环上,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裂纹,只是非常细微,没有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祝盛阳正从床梯下来,她是正面姿势,刚踩了两个梯阶,叶梵就是在这个时候飘了进来。
她还是穿着昨晚的黑色衣袍,一身肃穆,身边倒是没有跟着那个手持纸伞的女人,一进来就扫了房间一眼。
祝盛阳看到这一幕,脚下顿时一软,直接从床梯上滑了下来,一脚崴在了地上,同时响起了她惊惧的惨叫声;“啊……”
叶梵下意识地快走两步想要去扶起她,快要触碰到祝盛阳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状态,于是动作顿住了。
她没有注意到,祝盛阳下意识避开她的动作。
邹晴晴正在画眉,被祝盛阳突然的惨叫吓得手一抖,直接画到了鬓角,她呀了一声,先是往镜子里瞅,眉头一皱,才转过身,担忧叫道:“阳阳,你怎么了?怎么摔了?”说着,赶紧丢下画笔,去扶她。
云雪霜听到声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既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