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回不了阳,你那尸身,也就是你被马渡河加工制作的镬掌鹅肉菜肴已津津有味地填人肚腹了,现在连屎都屙了,你还想还阳?做梦吧!司畜神用诙谐的语调揶揄它。
鹅代表只好闷着不吱声,跟着司畜神走,渐渐地来到它熟悉的中原地带——马渡河镬掌鹅肉馆附近。
到镇上转悠了一圈,司畜神来到挂着牌子生意清冷的高华土鸡馆门前,一看里面没有客人,围桌吃饭的都是他自家人。
突然,司畜神拍一下鹅代表的翅膀,指着那个长着一双绿豆眼的中年男人说,他叫高华,你认识吗?
我怎么认识他,虽然我在这个地方生为鹅身,对于人类来说,却是异类,根本没有机会跟人打交道,何况你说的高华,又不是饲养我的主人。鹅代表讲得颇有道理。
这时,坐在高华身边也在吃饭的一个妇女,可能是高华的堂客,她正在不满地数落:
高华,你哪这么没用?人家马渡河是开餐馆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我今天去看了,他一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客源不断,日进万金。我还看到附近养鹅的人家把一篓子一篓子的大白鹅往他餐馆里送,他搞什么镬掌鹅肉菜肴搞出名来了。唉,你也是开餐馆的,你怎么不开动脑筋搞些特色菜肴,招徕一些客人?
高华不吭声,极不高兴地把筷箸往桌上一敲。那堂客继续数落,我们家不也可以搞什么镬掌鹅肉菜肴招徕客人?
我不想跟在人家后面拖灰,人家先入为主,生意做到前头去了,我再怎么搞,都赶不上。高华放下吃过的饭碗悲观地说。
现在整个平川镇上开餐馆的就只有马渡河家的生意好,其它的都不行。那堂客讲到这里,心生嫉恨地接道,可以说是马渡河家开的餐馆把我们这几家开的餐馆挤垮了,我真想把大家联合起来,找个更合适的理由整一整马渡河,老子心里才舒服。
我迟早要找马渡河的麻烦。高华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把拳头一攥,好像巴不得马上就要教训一下马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