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哄我吧?
他想:要是到这餐馆后面那间房屋一看,后墙上的窗户关严了,他是会掉头走的。他下意识地对自己说,最后相信一次梦中的高丽,我之所以连夜蹑手蹑脚地来了,是因为睡在家里太热燥,睡不着,就出来试一试。
这次能否得手,高华心里没底,前两次行动失败的怨气像后遗症一样还干预着他的情绪,影响着他的自信心。
这会儿,高华凭感觉轻车熟路地绕到了他印象中的马渡河休歇的那间房屋,房屋里可是放了一只鼓囊囊的装了很多钱的鳄鱼皮包。
由于夜色昏暗,他看不清这后墙的窗户是否关严,但他听到里间传出的鼾声,而且是如雷的鼾声,这说明马渡河睡得很沉。
高华伸出一只戴帆布手套的手在窗口一摸,伙计,好样的,窗扇没有关严,是敞开着的,人不能爬进窗户木栏杆的缝隙,手却可以伸进去。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回,梦中的高丽没有骗我,的确在帮我。高华暗示自己要把握好机会,他将带来的绑了铁钩的长竿悄悄伸进去,不敢弄出响声,担心惊醒了睡在里面的马渡河。
可是有些犯难,房里漆黑一团,伸进窗户的长竿,又不能瞎戳瞎钩。打开手电筒照吗?弄得不好,人一醒过来,就发现了,那就白来了一趟。高华一手操长竿,一手握手电筒,左右为难,放弃不甘心,不放弃嘛,又被这局面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