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人都是这样,谁愿意为别人的事打破自己的锅?游以迁非常理解地看着她说。并告诉她,就算你把这事儿戳穿了,也没有作用。
既然你清楚那种情况,干嘛当时还要让马义和那个修鞋的胖子拈阄呢?马义失利了,你可能知道他受了委屈,干嘛还要辞退他?那姑娘分明在帮着马义说话,她张开嘴时,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不要提他。马义这个人不坏,就是太霉了,我想帮他,都倒霉。你不是看见吗?我想马义是个好人,运气也会好,以为运气好的人拈阄会得到神助,未料神都不助他,不是吗?那个写有“无”字的阄儿不应该让修鞋的师傅拈去的,却被拈去了,我又不能食言,只好为他的事再亏一百块钱。你想,神都不助他,我一个凡人有必要助他吗?一助他就倒霉,继续助他继续倒霉,我不把马义这个丧门星辞掉,我还怕我们采石场不顺遂咧!
哦!就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了!那姑娘觉得没有必要再跟老实而心肠好的马义说话,掉头就走了。
再回头说说那只白狗,它的确是被北山镇肥胖猪龚师傅用挖锄挖得半死不活,最终未被马义救活而死去的。马义花钱把它买下来,又把它的尸体扛到对面山坡掏一个土坑埋了,谁知肥胖猪那个坏家伙趁马义未注意悄悄地跟踪,只等马义为它起了一冢狗坟走后,他就溜过去,还是用那把挖锄掏开狗坟,将狗的尸体,尚未冷却的还有微微体温的尸体,用一抱带青叶子的树枝将它裹住,扯一条葛藤缚紧,掩人耳目地扛到镇上他租住的屋里,剐皮吃肉之后,就将它的白毛皮张用一个黑塑料袋装好,送到南山镇皮张加工店,让店里的杨老板收购了。
杨老板给的收购价不高,龚师傅不太愿意,说我把话说到明处,就这个价位算了,因为这条白狗不是我家的,我弄来了它的狗皮,管你给几多钱,我都不算亏。但是我得提个要求,若有人问起白毛狗皮的事,你千万不要承认,就算承认店里有白毛狗皮,也不要说是我龚某送来的,记住吗?
杨师傅拿着充满气味的白狗皮左瞅右瞧,挺满意的,觉得这张狗皮毛色花白,就像狐狸皮一样好看,他把拳头一捏满意地表态,这做得到,你放心。
原来白狗的肉身被人消磨了,它的神识不灭,开始像恋尸癖一样一直跟着自己的尸身,当肉体被肥胖猪龚师傅一家人煮吃到肚子里,拉成了粪便后,才得以放弃。
它的神识就跟着尚未消失的,属于它的却再也难以拥有的那张狗皮。肥胖猪龚师傅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