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总能粘带些痕迹,正用湿抹布擦。马义就走过去,伸手把那男青年的肩膀轻轻一拍:请问,你们不是招收搬运工吗?怎么又把它撕掉。男青年回过头望着他回答,人招满了,还贴着这招聘启示干嘛?那个人找来,这个人找来,我们难得解释,干脆把它撕掉。
马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愿意把气泄尽,便挺起胸膛拍一下,侥幸地问,我身体健康,人又年轻,能不能应聘我?我在这里等了一中午。男青年说,不行,人招满了,你等了一中午,就算等了一整天,或一整年都不行;莫说你身体好,就算有你有三头六臂,我们也不能要。
你把话说得好绝。马义丢下这句话,怏怏不乐地回到他停靠在路边树荫下的那辆堆放了些少量垃圾的板车前。獐(张)头鹿(睩)脑地左瞧右看,好像不知该走,还是要在这里歇会儿,一时没有什么主意了。又闻到一股臭味,从哪儿飘来的呢?不清楚,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一只套着左脚的绿帮面胶底球鞋踩到一砣屎来了,是什么屎?一落眼就认识,是狗屎。
他连忙就着地面使劲地擦,要全部擦干净是不可能的,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踩到狗屎,应该走狗屎运,发一笔横财,可能现在别说发横财,竖财都发不了,来这里应聘,想搞一个稳定的工作,发点小财的机会都与我擦肩而过,就更别妄想发横财发竖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