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守活寡一样的许荞香为了驱散苦闷,就把家里的音响开至最大音量,自个儿在客厅里蹦迪,一边蹦、一边自言自语:我才不被这事儿把身体气坏呢!我就要快乐着,一个单身女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这会儿,她忽然听到“橐橐”的敲门声,便把音响关了,走近门口却不开门,而是发问,谁在敲门,这么晚了?
是我,振兴。隔着门外面有人说话。
许荞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的确是已故儿子治国他爸的声音,她还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该不是做梦吧?便就着门问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我,振兴。怎么还不开门?隔着门又传来刘振兴的声音。
振兴,你不是夜夜要陪那个妖精么?该不是走错了门吧?怎么还记得我这个糟糠之妻?许荞香隔着门把心中的怨气一吐为快。
荞香,我对不起你,特地回来向你认错。你开门啦!隔着门,刘振兴如是讲。
振兴,你向我认错,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许荞香听刘振兴说话恳切,便相信了他,就伸手旋扭打开了门。
刘振兴走进客厅一副疲惫的样子,他看着眼神忧郁的许荞香又重复着说,荞香,我对不起你,特地回来向你认错。
许荞香还真被感动了,蓦然悲戚戚地哭泣着,振兴,是我不好,是我有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情感失落,才给第三者提供了插足的机会
都不是的,是我的错。刘振兴反转身把房门推上,又掉头伸开双手紧紧抱住许荞香,喃喃地道,荞香,对不起你,你说的那个第三者,她已经辞职走了。
许荞香突然把他一推,说振兴,原来是人家把你甩了,你才回家的,我才不是捡破烂的。既然这样,你就不回家吧!这个家在你心目中就像旅馆一样,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怎么有这么好的事呢?
荞香,你误会了,是儿子在梦中跟我做了说服工作,阐明了利害关系,我才决定回家的。刘振兴在明亮的灯光下亮出久违的心声,并非像你所言,是那个第三者把我甩了,倒不如说是我把第三者甩了,她才辞职的。
听他这么讲,许荞香又忆念起儿子来,哭得更伤心,边哭边诉,我可怜的儿喽,我那虽死犹生仍在尽孝的儿喽,要不是你托梦给你爸做工作,这个家就散了喔!
刘振兴眼圈也已发红,一阵心酸,再次抱住许荞香,沉吟低语,荞香,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不要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