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呢?史大板说着,又拎一袋银子出门,他欢快地迈着步子,俨然凯旋而归。
又过了三天,龚家畈村龚主权家屋前场子上响起噼哩叭啦的鞭炮声,一股鞭炮爆炸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拴在场子西侧的两匹高头大马不时甩甩尾巴、打着响鼻。
村民们三三两两过来像蚕儿一样昂起脑袋朝屋内窥视一番,才知道沙坡县衙的殷知县和史捕快来了。一看这气氛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坏事。若是县令带着捕快来抓人的话,龚主权家不可能像过年过节一样地放鞭炮。这肯定是喜事,至于是什么喜事,大家一时还搞不准。
其实是喜事,也不是喜事。在龚主权夫妇看来是喜事,殷知县做其女婿,脸上有光,是求之不得的事;在龚琚子看来不是喜事,是烦心事。她心里只装着洪青山,那次她在屋前的当家塘洗衣服,不慎滑落水塘,差点淹死,是路过的洪青山发现之后,奋不顾身地跳下水塘把她救起来的。
继而洪青山托媒婆韦玉珍来说亲,父母没有打推辞,龚琚子更是很爽地说,要不是你把我救起来,我的命都没有了。所以我龚琚子非你洪青山不嫁。
洪青山心里热乎,也说,我洪青山非你龚琚子不娶。
让洪青山印象最深的是,他跳下水塘救龚琚子上岸时,龚琚子紧紧地抱住他不放,这无疑传递了一个先入为主的信号:你洪青山先“碰”我的身子,那么它就应该托付你了,并且与你终生相伴!
自龚琚子得知殷知县打她的主意,就一千个不愿意。这几天,她恨不得跑出去与洪青山私奔,可是母亲一直看护着她,听她的口风,有出走的可能,就看得更紧。一旦出走了,让殷知县相亲的事儿落空,他们想:不但得罪了殷知县,还得罪了衙门,那可不好交差。
龚主权可不让妻子把女儿当犯人一样死看,那样误工,不划算。他们家已经配种怀了猪仔的母猪过几个月就要落生了,现在饲料营养方面要满足它,将来落的猪仔体质就好。因此,还真不能让妻子把精力花在这种事上。
龚主权干脆来硬的,拿一锁,把龚琚子锁在闺房中,这样就不需要死盯。这几天,龚主权夫妇经过闺房门口或在屋里忙活时听到最多的就是龚琚子带着哭腔的叫声,洪郎哦,我的洪郎我要我的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