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龚琚子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红云般的笑靥欣然绽放。她拿起一大海碗肉丝面,用筷子几扒几扒,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问,妈,前一杯茶的时间,我们家门前好像放了鞭炮,我在闺房里都听到了,是怎么回事?
齐馨被问急了,还不知该怎么回答妥当。她转着眼珠子,支吾着,总算找出了一个理由,琚子,你不清楚,殷满愿毕竟是知县,龚家畈村的族长听说殷知县要来,专门买一挂鞭炮来到我们家门口放,以示欢迎殷知县光临!这是礼节性的事儿,暂时还轮不到你去管。
龚琚子“哦”了一声,一海碗肉丝面也就吃得见了碗底,可是她的两个眼皮打起架来,便说,妈,怪哉,我怎么来了瞌睡?齐馨接过她手里的空海碗微笑着回答,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念你的那个洪郎?龚琚子已经没有精神说话了,身子歪歪倒倒。齐馨扶着她躺在床上,说你想睡就睡吧!此刻,龚琚子回答她的不是语言而是轻微的鼾声。
齐馨喜滋滋地回到中堂,向龚主权耳语一阵。龚主权微笑着起身,对殷满愿说,殷知县,你稍坐。随即,他招呼史大板跟他到那边厢房去有事交代。殷知县枯坐一会儿,不太自在,正要起身,史大板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对泽新的花毛巾悄声对他说,殷知县,今日龚主权夫妇让你和她女儿圆房。你先到他家的澡池洗洗身子。殷知县甚为激动,心想:我好些时没沾那个事,正需要咧!但他哪能说出来?只对史大板说,我这算什么?
算什么?
算倒插门。
听到殷满愿和史大板的议论,齐馨却亲热地催促道,女婿,我在扶梯下等你,你洗过澡之后,我就带你上楼到女儿闺房去。殷知县说声好咧,就把史大板转交他的一对花毛巾抓住,像抓住一对象征其频获美满姻缘的鸳鸯鸟,生怕飞了似的,他是那么用力地牢牢逮住。此刻,龚主权正领着他兴冲冲地往中堂西边的澡池走去。
第二天,龚琚子才醒过来,感觉身体隐隐作痛,分明被人强暴过。一看,床单上还有血迹。她心慌地穿好衣服,头发也没有梳,便从闺房出来,冲下楼去质问母亲,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异性到我的闺房去过,并且迷j了我。
齐馨心中有数,干脆把话挑明,琚子,殷知县昨天趁你入睡的时候要了你的身子,择日他还会带着迎亲队来娶你,用大花轿把你抬走,你就安心嫁给了殷知县吧!从此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你爹和我都能沾光。龚琚子说,妈,你欺骗了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