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
“我这小子不成器,就是要打,别给我面子,揍他!”
“张汤!”
站在刘彻身后,一个面孔冷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走上前来,拱手一礼:
“陛下。”
“朕听说你有两个儿子?”
“回禀陛下,臣长子张贺、次子张安世,早就已经日夜准备好为陛下效命。”
“那就让你次子张安世去,年纪小的人,总归会被人轻视的。”
刘彻淡淡一笑。
“微臣遵旨。”
张汤躬身一礼,快速退下。
卫青忙拱手道:“臣也有儿子,可以为陛下分忧。”
刘彻看了一眼卫青:“你儿子过去了,谁还敢让自己的儿子过去?”
一个霍去病,就足够了。
卫青很多的时候,代表的就是皇帝本人。
皇帝的话,很快在勋贵之间流传开来。
尤其是卫青请求让自己的儿子,一并前往安阳侯李欢处聆听教诲被拒绝后,许多原本还在迟疑的人,立刻就放大了胆子。
于是,以丞相薛泽之子薛穰为首,诸多老权贵子嗣们组成的年轻团体,浩荡的驾着车马,裹挟仆从,出长安,宛若昔年秦国虎狼之师,东出灭天下六国般的威武之气,往骊山方向去了。
这些人还没有到骊山工地。
李欢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随行数百,实则不过十来人而已。”李敢摸了摸鼻尖,有些发懵。
李欢看着他脸上担忧的惶恐,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让你来这里?”
“我在家中,总是被两个哥哥欺负,父亲说来这里拜师,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再不行做君侯门下的门客,也能苟且一辈子。”
司马迁有些难过的捂着耳朵。
李欢也拍了拍额头,看样子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让他来干嘛的。
他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李敢说完这话后,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李欢本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可发现李敢站起来的时候,比自己都高一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父亲是个粗人,哪里懂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肯定是让人给利用了。”
李欢安慰道,他忽然注意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