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针引线,对于那些突出的肉皮,竟然直接用沸水煮过的剪子,咔咔就给剪掉后,他心中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责骂那个城门校尉。
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没有被疼的昏死过去。
李欢敷上捣乱了的三七,包扎好了后,看着这人猩红狰狞的眼睛:
“看得清楚我吗?”
这个人想张嘴说话,但是牙齿已经死死的卡进了白蜡杆子里。
李欢连忙制止了他说话:“我已经给你缝好了,你只要活下来,我就让你做我的亲随。
我是大汉的关内侯,你做我的亲随,也足可以让你光耀门楣。”
这人立刻激动的点头,似乎感觉肚子上刚刚缝合的伤口,都已经不再疼了一样。
李欢像是不会累一样,走向了下一个伤者。
这个人断了一条腿,同样命大得可怕,流了那么多的血,竟然还能活着被抬回来,这同样是一个生命的奇迹。
李欢看着破碎的碎骨头和狰狞的血肉,也觉得一阵眼晕。
可还是做了止血处理,断掉的腿怎么都接不回去了。
放在他以前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或许还有可能
李敢也凑了进来,似乎是想要禀报什么,可看着李欢还在救人,到了嘴边上的话,立刻就憋了回去。
“二十三个人,死了两个。”
李欢躺在藤椅上,霍去病和李敢在用水给他擦洗身上的血。
他已经累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霍去病一边擦血冲洗,一边问:“欢哥,想吃点什么吗?”
李欢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强烈恶心感袭来,他扶着霍去病的肩膀,吐了李敢一裤子
李敢敬重李欢,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小心翼翼地拍打着李欢的后背。
直到这个时候,霍去病方才用正眼看李敢。
李敢一边擦着李欢嘴边的秽物,一边像是和霍去病珍重表态似得:
“我把君侯当作父亲侍奉!”
“我没有父亲,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东西。”霍去病冷笑了一声,眼底深处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哀伤。
李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霍去病却已经嫌弃的挥手,让他去换衣服。
李欢看着身边的霍去病,伸手本想抓他的肩膀,说自己知道你有父亲,可却抓到了霍去病的胡子
“我没事,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