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取出一些烟丝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卷了很长,然后对折从中间撕开,一半放在自己口袋里,另一半叼在嘴上,一发炮弹落在他身后,泥土不断地宣泄下来,胡班长也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取出一支火柴,在火柴盒的侧面划,微微用力就把火柴划断了,他把断掉的火柴丢在地上,又取出一支继续划,尝试了两三次,终于点燃卷烟,一边抽着,眉头紧皱着,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浑浊起来,烟雾缭绕下,不知道胡班长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一支烟很快见底,丢在一旁,用夏远丢过来的工兵铲开始挖堑壕,挖的差不多,把铲子插在地上,起身把身前的一堆弹药分开,抱着来到夏远的堑壕旁。
两人间隔四米远,胡班长分了一些弹药给他,又把一挺重机枪和两轻机枪以及三箱子弹搬到夏远的掩体旁,放下道:“交替开火,一人装弹,一人掩护射击。”
夏远抬头看着胡班长黝黑的脸,没吭声,起身把重机枪和轻机枪拉进掩体,打开轻机枪的弹药箱,开始往弹夹里一颗一颗的压子弹,完全不顾手掌的疼痛。
胡班长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位置,把身旁所有的枪支里的弹仓全部压满子弹,平摊在掩体前,机枪加好,朝向左侧,夏远则朝向右侧。
子弹压累了,夏远就休息休息,把帽子摘掉,拍了拍头发上的沙土,看着不见太阳的天空,猜不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上甘岭第二天的战斗,便是如此激烈。
志愿军的伤亡在不断地增加,美军的伤亡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未来的每一天,会一天比一天的惨烈。
美第八集团军总司令范弗利特说:“这是战争中最血腥的和时间拖得最长的一次战役,是‘联合国军’蒙受了最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