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笔,又摸出个小盒子来:“呐,这个是裴夫人送你的,说是小玩意儿,给你戴着玩。”
燕草接过,打开盒盖儿,递到阿宝眼前,给她瞧了一眼。
“这是什么石头,还挺好看。”玫瑰红的石头,石上还有淡白纹路,匣子中又有戒指又有耳坠子,做得挺精巧。
“是绛纹石。”燕草答道,品相这样好的,倒少见。
阿宝知道红姨跟裴三夫人走礼的事儿,这回她收下了,还吩咐燕草:“拿一个戒指出来,我要送给大妞。”
韩征也有许多字不会写,好在一张纸上被燕草用描花样子的笔画上了细格子,她是怕阿宝字写的大小不均,叫先生看了罚她重抄。
他只挑他自己会写的字写,一个格一个格的填空,写了几笔就不耐烦起来:“这先生怎么尽叫你抄这些。”
裴六郎说的那些多有意思,什么官渡之战昆阳之战,阿宝听这个肯定有劲头。
他把裴观那里的新鲜东西说给阿宝听,阿宝嘴里还含着口饭呢,听得眼睛扑闪扑闪:“这么有意思?我”
裴家可不是卫家,她不能去看,就算她去卫家,也没有往卫三书房里钻的道理。
嘁,卫三这样的,肯定没书房。
戥子去给陶英红送鸭子。
阿宝安排那个琵琶女伎当了丫头的事,她一字不漏全说给陶英红听了。
这事陶英红实在是不能插手,她先是觉得阿宝乱来,待听到李金蝉放了脚,打算歇几日就上工时。
陶英红张张嘴,半天说了三个字“也行罢”。
“姑娘说了,进了咱家的门就得按咱们家的规矩来。”管别人家送来女伎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在她们家里就当丫鬟用。
陶英红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失笑出声,她看看戥子:“你现在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戥子以前哪这么一口一个姑娘,打小就是阿宝阿宝的叫,这才几日,也学得像个大家婢的样子。
果然是不一样了。
想到不一样,陶英红的脸色淡下去。
早啊晚的,总得分开,连小丫头都学起规矩来,她跟儿子再住在林家,确实不像话。
“红姨,你怎么了?是吃的不好还是穿的不好?我告诉姑娘去!”红姨的称呼,戥子还没改过来。
戥子说是丫鬟,跟半个女儿也差不离,陶英红问:“我跟阿兄要搬,你说阿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