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二人站在柳荫花浓处。
阿宝小时候还想,等她有了小马,跟打铁的老六定一对马掌,没想到她会来京城,也用不上老六打的马掌了。
裴观再叹:“对。”
让她千万别犯傻了,陆家这样,大妞要真嫁进去,可怎么活呀。
“没人教我呀,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阿宝当然记得了,这事儿压在她心上几天了,她还想今天要是能见着大妞,就要把陆仲豫家里的事儿全告诉她呢。
阿宝手里拎着根柳枝儿,一下一下的晃荡。
螺儿跑去给陶英红报信,戥子跟裴观一起等在宝津楼下,她是颇有点中意裴观的,当姑爷很衬头。
在阿宝的心里,觉得皇后娘娘是好人,她问话又慈和,还赏了她十匹绢。
这确是张皇后的一件功德,还是穆王妃的张皇后,率领侧妃和军属们,给前线的战士制军衣,还曾亲问军属。
“娘娘带着军属们制军衣赶军鞋,我们都去了,娘娘派人来送碳火。”
既点出了自家是崇州旧部,陛下的亲信,又将皇后功绩抬出。
裴观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目似寒星。
“我知道。”这些崇州人人都知道的。
待阿宝说到崇州旧事时,裴观低头凝目看向她。
阿宝几步下楼,冲他一笑,走近了才道:“裴六郎!”
李淑妃是秦王生母,比两任皇后伴驾的时间都要更长。
这番动静让裴观转身望去,扫了一眼,又转回身来:“你继续说。”
“你可还记得,陆兄的嫡母。”
“你是说”
阿宝笑了:“不怪不怪,思无邪嘛。”方才从裴观嘴里学到的新词儿,她立时就用上了,还问,“我用的对不对?”
张皇后嘴角微翘,轻轻颔首,感叹道:“当年你才多大,小小孩儿也知为国出力,赏她彩绢十匹。”
忠君爱君还不忘本。
阿宝又下跪谢恩。
青书守在四周。
一说到陆仲豫,阿宝全明白过来。
阿宝实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都说了。
裴观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逾礼,手握折扇一揖:“是我逾越,林姑娘莫怪。”
少年男女,喁喁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