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轻时是医婆来看病,等看了几回还不好,就有太医上门。
太医也没瞧出什么来,真是因病去世?
若有人有所图,那人是谁?所图为何?若是被害,又为何从病故到落葬都没半点异常?
“裴六郎,先来吃饭!大家都等着呢。”陆仲豫唤他一声,裴观回过神来。
裴观心念转过一回,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会有什么因由要害死她。
或许自己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才会如此疑神疑鬼
将信折好收到信匣中,坐到桌前,颔首道:“久等。”
桌上摆了几大碗菜,为了招待学生们,大半是荤食。小灶台不如大厨房里能做的菜精细,可也有一砂锅煨鸡,一盘烧鲢鱼头,煎肉圆子,再加时蔬炒肉片。
陆仲豫的筷子只挑拌鲜蛤蜊吃,裴观更是茹素久了,只动面前一盘银苗菜。
便有学生问:“裴博士不是已经出了孝,怎么还不动荤食。”
陆仲豫笑了:“他哪里是不动荤食,他是爱上了食辣。”上回在裴观这里吃了一只辣粽子,半天舌头都在麻。
陆仲豫根本没尝出来哪儿好吃,裴观便说给他吃是糟蹋了好东西。
后来才从松烟处知晓,原来这粽子是林家姑娘裹的。
陆仲豫拿这事取笑裴观,裴观道:“你在外头可要慎言。”
别让人以为林家姑娘不庄重。
自从知道林家拒亲,陆仲豫更爱在裴观面前提起林姑娘来。
陆仲豫已是自忖聪明的了,小小年纪便特例进了国子监,偏偏比被他还小半岁的裴观处处压制。
可人家就是比他生得强,比他学业强,比他家世还好。与裴观同窗四年,君子六艺处处被压。
攒了好几年火,一边替他打听林家事,一边在这事儿拿他取笑。
他知道裴观求亲不成,还替裴观出主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关在山中当博士,万一林家姑娘跟别人定了亲,怎办?”
这正是裴观在想的,可他除了上门提亲,并无别的办法。
陆仲豫直跌足!
“白生了你这一张脸!”他恨铁不成钢,“你生得这个模样,不如打扮得花俏些,时常往她跟前凑一凑。”
“男子要什么花俏。”裴观蹙眉不悦,这个陆仲豫竟然想让他学那些轻薄儿郎。
京中确是时兴起男子也穿飞红、葱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