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螺儿看她喜欢得很,说道:“这珠子虽透,但小,也不费多少钱,咱们也可买一匣子来,我给姑娘夏日里穿的裙子上缀些。”
“那还不一路走一路哗啦啦的响。”阿宝摆手,“不要不要。”夏日里她就想穿得清爽凉快,一进六月,屋里连红的都放不住了。
全换成绿色缥色湖水色,怎么看着爽目怎么来。
连丫头们也都穿素色,个个都揣摩着阿宝的喜好。唯有戥子,难得做了一件银红的宫纱衣裳,她小心翼翼穿上身,新纱裤子穿着都不肯坐下,怕起了褶。
阿宝看她得一新衣欢喜成这样,又听螺儿讲,戥子把在崇州做的那件联珠小袄还藏在百宝箱里,笑得不行。
“那是我好几前年做的衣裳,你哪儿还能穿得下,收那个干什么。”
那是戥子头一件像样的生辰礼,虽是阿宝的旧袄,可在当时却是体面的礼物。
阿宝挑了两件上身已经有些紧窄的衣裳,裙子还能放,衣裳小了不能放,全给了戥子。
看到裴珠送的荷包,阿宝便想要送她些什么,她问燕草:“我该送什么给她?”
她跟大妞便没这么多计较,就是送两块肉饼子,也不觉得寒酸。
但这是新交的朋友,还是个天仙似的朋友,阿宝有些拿不准主意。
“既送了针线,按理姑娘也该回个针线。”
自家姑娘的针线实在是不敢恭维,也在教她做女工了,可她鞭子使得那样灵巧,枝头的花都能卷下来。
偏偏拿针不行,练了两个月的手了,信誓旦旦说要老爷做个荷包,放上夏日里避虫子的药,到这会儿了,花都没绣完,匆匆收上口。
老爷竟还用上了,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用。
“那我就回一个。”阿宝往绣箩里翻找,有条帕子她颇得意。
白绸帕上绣了一瓣荷叶,荷叶底一截金鱼尾巴,因尾巴好绣些,不必绣鱼头鱼眼睛,又能显得灵动活泼。
花样子是螺儿画的,每起一针的配角也是螺儿给配的,丝线也是螺儿给劈的。
除了针脚不怎么样,形状颜色样样都好,深浅的丝线用了好几层,样子简单也不显得粗陋。
是阿宝两个月来最满意的绣活,她本想自己用,见了大妞还得显摆显摆,如今得了裴珠送的荷包,便想把最拿得出手的送给她。
“真要拿这个送给裴姑娘?”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