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英红当然听卫夫人说了。
卫夫人直叹:“儿女债儿女债,生儿生女都是债,好不容易大妞安生了,这还没清闲上几天呢,又出这种事。”
就因为卫家乱着,阿宝已经好久没见着大妞了。
这饼子大妞肯定爱吃,不知道珠儿吃不吃?
要是早知道今天吃这个,给裴老六也送一食盒去。只是写信夸他,显得没分量,有点轻飘飘的。
裴观傍晚时分回到小院。
他刚跟陆仲豫从小校场打马回来,散学之后,日落之前,雷打不动练每日半个时辰的骑射,回回都满身大汗的回来。
松烟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裴观一进门,他便递上巾帕。
裴观一面擦汗,一面问:“可有来信?”
除了给家里写信,他也给同窗同榜们写信,有些是为谈修书的事,写完便会提两句监生入六部的事。
陆仲豫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说着虚指指国子监祭酒的院子。
“不能急。”起码得先送两批监生进六部之后再说。
原来要动宋述礼极难,他任祭酒纵闹出过人命,当时没被惩戒,隔了几年去翻旧案,时机上不对。
死个把学生,不论是旧帝还是景元帝,都不会当件大事处理。
除非有新案发生,再将旧案翻出,才能将他咬死。
如今却不同了,裴观手里有他贪污的实证,景元帝生平最恨贪腐。
死了学生参不倒他,贪腐却一定能让他倒台。
青书取出信来:“有一封从余姚来的,一封从山西来的,还有韩公子送来一封信。已经都搁在公子案上了。”
他一挑眉头,韩征给他写信?
“知道了。”依旧还先去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袍子,坐到桌前。
先拆前两封信,看完夹上小签,将二人要的书记上,晚一些再回复。
最后拆了韩征的信,取过信封用刀裁开封口,探手去取,又是一个信封。
待见到这封信上的落款,裴观捏着信封,一时怔然,她给他写信?入手这么厚,她会说些什么?
这不合礼数的。
青书进来添茶,见公子拿着个信封不断端详,奇道:“公子不拆开?”透过信封就能知道里头写了什么?
裴观清清喉咙,挥退了青书。
窗外暮色渐起,屋内有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