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收回,合着公子点灯枯坐,写到了三更天,什么也没写出来啊!
第二日陆仲豫一早便提溜着食盒到裴观的小院里来。
他吩咐小厮下山去买了刚蒸好的肖家馄饨,夏日里吃这个比吃带汤水的凉快,一种素的一种荤的,知道裴观不爱吃肉,荤馅里裹得是虾肉馅儿。
馄饨要干着吃,馄饨汤要分开喝。
平日他在裴观的小院里折腾,定要被探花郎说声太讲究,今天裴观却不声儿,不分荤的素的,挟起来便吃。
陆仲豫看了眼裴观:“怎么了?”
裴观看了陆仲豫一眼,张口想问什么,又忍耐住,这些事怎么好对外人道。
他草草吃完,拿起讲义去率性堂。
陆仲豫还未吃完,问松烟:“你们公子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文章没做出来。”
“什么文章?能把他难成这样?”陆仲豫先笑后奇,等到散课,他算着等会没有裴观课,便去讲堂找他。
裴观不在讲堂,学生道:“一敲钟裴博士就走了,似有急事。”
往日总会留下再多讲几句的,今天却掐着点,钟一敲,他立时走了。
陆仲豫又去小院找他,松烟道:“公子还没回来呢。”
陆仲豫跑了整个国子监,找了他两遍,终于有个学生指着藏书阁:“仿佛看见裴博士去藏书阁了。”
陆仲豫走到藏书阁下,跑了这两圈,热得他直摇扇,这个裴子慕,好好的跑藏书阁来干什么?
可等他进了藏书阁,裴观又已经回去了。
陆仲豫坐下,喘着气问掌书:“裴博士借阅了什么书籍?”
不等掌书回答,拿过典册一翻。
陆仲豫抿住嘴,裴子慕也看起闲书来了?还是琐记梦忆小记这类记载夫妻之间日常琐事的杂书?
仿佛知道了什么。
陆仲豫将册子还给掌书,这个裴子慕可真是就当他没来过罢。
裴观书是借来了,信却迟迟没写出来,但他全部翻阅过,还是学到些东西。
譬如写信的时候该说点闲事。
本来他那封信上只有一句感谢她夸奖的话。细写宁家如何实在不妥,可不写,又太简薄了些。
她写来三张纸,他回去一句话,不大合适。
琐记梦忆之中,都是写些日常小事。
于是裴观便写了自己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