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赶上了。”
想想又补上一句:“这可是我打到的山鸡!”
裴观忍不住笑了:“你吃了没有?”
看她摇头,撕下鸡腿,这鸡烤得极嫩,轻轻一撕汁水满溢。
阿宝看了忍不住咽口唾沫,裴观笑看她一眼,把鸡腿塞到她手里:“吃罢。”
阿宝看看鸡腿,再看看裴观,她不好意思当着裴观的面啃鸡腿儿。
“怎么?不是没吃过么?”裴观不解。
阿宝又想吃,又不想让他看,她灵机一动:“你转过去。”
裴观懂了,他轻笑一声,依言转了过去,替她挡住。
阿宝就缩在他身后,张开嘴,咬了口鸡肉,也不知御厨是怎么烤得,这么短的功夫,肉就这么入味。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风明明很凉,却吹得人一团火热。
阿宝先还害羞,没一会儿啃起鸡腿来。
裴观面朝落日山峰,远望群鸟归林,背后是她在悉悉索索小声嚼肉,不由心中一松:“对了,我知道大黑为什么不吃草料了。”
“为了什么?”他们想了许多办法,可都没用。
“家里有匹母马有孕了。”原来是害了相思病,大黑竟还是匹顾家的好马。
阿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卫三拎着野兔野鸡往这边走,禁军们还围到了一头野鹿,今天夜里前头就要烤鹿肉吃,等会儿也给她送一盘来。
心里这么想,急往西边宫苑赶,走到宫门边,就见姓裴的站在那儿,自言自语,还面上带笑。
卫三脚步一顿,姓裴的癔症了?
他眯眼细看,就见裴观身后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卫三低头瞧一眼自己手上拎着的猎物,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