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肖父皇,父皇就越喜欢她,也就越是无人敢违逆她。
还从没碰见过这么有趣的事儿。
“给你了。”
卫三往山间大石上一坐,想到阿宝缩身在那姓裴的身后,他便觉得心气散了,就是攒足了五十一百的猎物,她也还是喜欢那姓裴的。
永嘉看着黄羊不解:“连一只兔子你都要争,这可是羊,你真不要了?”
卫三胳膊搭在膝盖上,弓身靠着树杆,低声叹息:“没用,一百头羊也没用。”
永嘉听他语意涩然,一时怔住,轻声问他:“你想送给你喜欢的姑娘?那那这羊,我就让给你了。”
可这人没要,转身走了。
待他走远,永嘉才吹哨叫人来,抬起黄羊。
她想吩咐人去查查刚才那人叫什么名字,他一身禁军总旗的服色,生得又这么俊秀,一查就能知道。
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只对她父皇说:“父皇别光吃鹿肉,也尝尝羊肉,这羊可是我抢来的,抢来的肉才更香呢。”
阿宝送了六只兔子出去,还留下两只,她预备着要招待大妞和珠儿,专捡了两只最肥最壮的。
跟裴珠说:“可惜这兔子的毛色都杂,做不成漂亮的暖手筒。”
裴珠只有头一天骑马进过山,那天夜里山间就刮起寒风,天也阴恻恻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裴珠畏寒得很,在屋里裹着两面烧的大毛衣裳。两只手揣进白狐狸毛的手筒里,歪在榻上,脚一落地就觉得冷气直往脚心里头钻。
“那你在家里怎么过?”阿宝看她冻得打抖,冬天还不盖着棉被下不来床了。
“家里的屋子比这儿要暖和。”地上铺着厚毯,窗上挂着厚帘子,里屋外屋都烧碳盆,屋中温暖如春,颜料墨汁都不会结冻,她穿着夹袄还能画画呢。
母亲对她虽不亲近,但从来不曾在这上头克扣过人。
阿宝一看裴珠用的暖手筒是白狐狸毛的,一丝杂毛也没有,她自己打的兔子皮就送不出手了。
干脆留给戥子,戥子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件兔皮袄,她打的这些兔子凑一凑勉强能做上一件。
留了兔子,大妞却不来。
阿宝皱皱眉头:“这都几天了,她跟谁在一块儿呢?”派戥子去请她,今儿又有兔子又有山鸡,还有阿爹送来的羊肉。
再使点钱从大厨房要两壶酒来,她们三人开宴,